清早,慕承閒起床的動靜驚醒了顏傾清,自從慕承閒睡在她這,她就沒睡過一個懶覺。
雖說前世風裡雨裡經常連個囫圇覺都睡不上,但如今好不容易有能偷懶貪睡的時候,還被慕承閒這廝給攪和了。
顏傾清的怨氣肉眼可見。
慕承閒坐在輪椅上,用手巾擦乾了手,卻裝作根本沒看見顏傾清的怨念。
末了,他微微側頭看向顏傾清。
“等為夫回來一同早飯。”
顏傾清翻了個白眼,不讓她睡好就算了,連吃飯也不讓她吃好,她是哪輩子欠了這王八蛋的債嗎?
見顏傾清這幅模樣,慕承閒勾了勾唇沒說什麼,只由著景珩把他推出去去上早朝。
外面的天還未亮,慕承閒前面剛離開,顏傾清後面倒頭就睡。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反正也不讓她提前吃早飯,不如睡覺養精蓄銳。
馬車上,慕承閒忽然撩開窗簾。
景珩一直護在馬車旁,一見慕承閒撩開窗簾,立刻催馬靠了上去。
“主子。”
“南方有訊息了嗎?”
景珩微微搖頭。
“還沒有,玄度回來之後,那邊也一直沒有進展。”
慕承閒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而後便放下窗簾,閉目養神。
皇宮大殿,百官齊聚。
唯二能坐著的,一個是龍椅上的九五至尊,當今聖上祁元縝。
另一個,便是患有腿疾不能站立的第一奸相慕承閒。
祁元縝自早朝看了奏章便一直面色不虞,末了,更是將奏摺一甩,一雙幽深冷沉的眸子看向底下的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