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身體一抖,不敢怠慢,一個遁空,消失不見。
……
虛無。
萬界恆流之中。
一艘青銅飛舟,打著轉,無休無止的疾飛。
“噗!噗!”
身在神宮中的淩滄笑與冰螣神女,盤膝而坐,一口紫色的血液,再一次從口中湧了出來。
這一刻,兩人的臉色,灰敗不堪,一副虛弱到了極致的樣子。
萬界飛舟加上金烏陽魂宮,兩種無上寶物的防禦,外加淩滄笑的裂道劍體,仍讓他付出了有史以來,最慘烈的傷勢。
號稱不滅的裂道劍體,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裂道神輪也幸虧他剛剛融合了十八孔的三等神石,這才避免了崩滅。
但是即便如此,他一身的神力,已經徹底被擊散,現在可以說,已經手無縛雞之力了。
一旁的冰螣神女,比他也好不上分毫。
不過此神的傳承,來自於同樣曾經證就神皇的冰螣,成就的神體,同樣也是極為的不同凡響,千鈞之際,她施展了一種全身冰晶化的防禦手段。
最後,雖然冰晶碎滅,但也堪堪讓你從九死一生中,奪到了一絲生機。
任憑飛舟打著轉,漫無目的在萬界恆流中縱飛,淩滄笑兩個,身處神宮,一言不發,穩固著即將要崩潰的神體,一點點的療養著傷勢。
這一次兩人的傷,著實太重,一個不好,很容易傷到根本,修為倒退不說,甚至永遠不可能再有進境。
……
時間飛逝,整整過去了一年。
被那一聲叱吼,擊的打轉而飛的萬界飛舟,經過了一年的翻飛,速度終於開始慢了下來。
服用了各種珍貴丹藥,療養一年之後的兩人,也終於睜開了眼睛。
兩人臉上的灰敗,已經退去,但仍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施展那一聲吼道神通的,想必就是兇水之主了,果然不負兇名,這一次能活下來,真是僥幸……”淩滄笑有些虛弱的自語。
“是你們劍域的劍域之主,救了我們嗎?”
冰螣神女低聲問道。
聽到問起這個,淩滄笑的眼中,突然湧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神采。
他喃喃自語:“那把兵器……一定是的……那是我的那把……蒼狗刃!”
想到這把兵器,他的思緒,彷彿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尚在自己的故土,地球的時候。
那是一個對他來說,饑餓且冰冷的夜裡。
那時的他,還是一個無處安身的流浪孩子,那一夜,一個在他眼裡,神一般存在,也從此改變了他一生的男人出現了。
當時那男子出現,手中拿著的,正是那件兵器,而且自那以後,那把叫做“蒼狗刃”的兵器,從此也就屬於了他,在他的手裡,把持了足足三十年之久。
所以他不可能認錯,一柄曾經屬於自己的兵器。
“他是誰?難道當初,讓我在那個夜裡,活下來的男人,真的是劍域之主。”
他心中心念剛起,頓時就被他否定了。
“不是!出手助我們脫困的,絕不是劍域之主,要知道,兇水之主,那是何等的存在,那是一位真正的巔峰神皇,五方天帝聯手,都不能奈何他分毫。而劍域之主,不過是與火皇一般,是一位境界在神主,仰仗劍之大道,能抗衡一些,憑下等小道,證就了神皇尊位的存在,他與兇水之主的實力差距,還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