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於臻始終面帶微笑,宛雲天則笑而不語。
座席最高處。
昆侖子看了一眼身側的女子。
女子寒聲說道:“這人不值得關注,手中的刀助了他大半。”
昆侖子點頭,在冰法的修煉上,天下能出其左右的屈指可數。
……
嚴雪吟躍下柱臺,忽然臉色一寒,眼中殺氣畢露,朝著淩滄笑的方向走了過來。
“想不到你真的敢來!難道你真的不怕死嗎?”
淩滄笑面無表情:“怕死的人才會像你這麼問!”
嚴雪吟咬牙切齒,最後笑了:“說起怕死,牛王寨萬昆鵬當之無愧,當初明明有後期巔峰的修為,卻對外聲稱只有中期,但是可惜啊,即便這樣,牛王寨仍然被人從世間抹去,你也算是命大,竟然僥幸逃過了一劫。”
淩滄笑對這種無聊的言語,並沒有回答的興趣。
嚴雪吟看到他的表情,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就在於淩滄笑錯身而過的剎那,聲音低沉的再次說道:“不要遇到我,不然明年的今天,沒人能幫你燒紙錢!”
他恨極了淩滄笑,就是這人,讓他多年積累的名望掃了地,成為街旁小道,眾人爭相嘲諷的物件,而這一次,也是他重新證明自己的絕佳機會,而最直接,最完美的,無疑就是親手將眼前之人斬殺。
“25號,上柱臺!我再說一遍,惜命者可以棄權認輸。”
他的話說到一半,淩滄笑已從備戰席一掠而起,只聽憑空一聲霹靂,他站立之處留下了一道刺啦的電光,半空中的他身形又是一個梯縱,陡然拔高了數米,穩穩的落在了柱臺上。
“好身法!”
備戰席的參賽者有人下意識的高聲喊道。
這種幹淨利落的身法,的確比之前參賽者那壁虎遊牆的攀爬之術,高明瞭不知多少。
席中的嚴雪吟看到這裡,眼中的殺意更盛。
淩滄笑剛剛落在臺上,半個呼吸,又從下方上來了一個人。
那人手持闊劍,左眼豎直有一道像是一條蜈蚣般的猙獰長疤。
“是西南之霸,猙兇劍狼,對面那人危險了!”
“對面那人是誰?凡是在瀚瀾有些名氣的,沒有我不知道的,這人似乎從未聽說過。”
淩滄笑之前一直固守在牛王寨與走馬鎮,最遠不過幾日路程的絕天鬼谷,名字說出來,訊息靈通的可能有所耳聞,但相貌,真正知道的卻是寥寥無幾。
“必然是近幾年新晉的高手,名氣不顯,不可能是那劍狼對手的。”
“的確!猙兇劍狼那是大成的高手,二十歲就開始揚名,在西南之野有自己的幫派,是那一隅之地的霸主,想不到,他也抵擋不住一年後那一步登天的誘惑,前來參加會武了!”
那人的目光的確像極了狼這種野獸,他看著對面抱劍而立的淩滄笑,目露寒光的說道:“我第一個對手,本以為會是一個名氣很大的人物,看來我倒是有些高看這天瀾會武了,一個名不經傳的人,都能被輕易選入。”
“人的名望再大,該死時同樣會死,不會因為他的名氣,而能夠多活一時三刻。”
淩滄笑眼皮低垂,仍然抱劍而立,聲音中不含絲毫的感情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