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沒有動,大漢卻被震的退了三步,打翻了桌上的酒肉。
“好!老不死的,看我的逆風八裂!”
這個大漢已經練出了刀氣,他的刀氣也並不弱,有一股裂風的氣勢在裡面,必然在刀風之地苦修過。
八刀如狂風席捲,鋒芒無二,環環相扣,而那鬼婆的手爪劈裂之間,五根指甲劃出了五道血色的鋒芒。
“啊!”
幾乎剛一交手,大漢就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他的左臂被那鬼爪所抓,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彷彿血肉都被抽了個幹淨。
“這是抽髓血爪!”酒客中有人大聲急呼。
大漢也很是硬氣,揮刀將鬼婆逼退,右手又是一揮,把自己的整個左臂齊根砍了下來,鮮血一灑,人也躍窗而逃,沒有留下一句話語。
鬼婆也不去追,舔了一口自己的指甲,臉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這時他灰白的眼睛一斜,露出了一絲興奮,他看到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已經埋到了老人的懷裡,露出了一隻恐懼的眼睛,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鬼婆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一下鼻子,朝著女孩走了過去。
這一刻,那櫃臺的掌櫃皺起了眉頭,李沐雪已經握緊了手中的劍。
一張桌子上有一個少年已經握住了劍柄,幾乎在拔劍的剎那,被他身邊的一個長須老者微笑著擋下了手臂,少年一愣,抬頭看去,只見那老人老神在在,面露微笑,不說一言。
淩滄笑現在正喝著酒,眼裡彷彿只有手中的酒,他甚至都沒有斜視哪怕一眼,他的右手邊桌子上放著他的那把劍。
那鬼婆剛才大勝一場,很有自信,似乎覺得這裡已沒有人再敢擋她。
就在他走到離女孩不過三步的時候,淩滄笑左手依然端著酒,右手卻已經抹過了劍柄。
劍出鞘了,在坐的每一個人都聽到了那聲清脆的劍響。
紅白相間的劍光一閃,一道漆黑色的劍氣就已經沖了出來。
整個空間彷彿都被這股劍氣所震蕩,中間的那團旺燒的大火,也被分成了上下兩段。
只見那鬼婆腳下一錯,人影一晃,手中撕裂出層層的血色爪芒,下一刻他就已經出現在了十步之外。
他的軀體的確在那十步之外,但是他的頭顱還在那三步之中,淩空打轉。
隨著‘嘭’的一聲響,頭已經掉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地板,那鬼婆的臉上還帶著那殘忍的微笑,他至死都會相信自己能殺了對方。
這時那無頭的軀體也已經砰然倒在了地上。
這一刻比那鬼婆剛進來的時候還要安靜,朱懷亮和那段姓男子已經驚愕了,李沐雪也已經錯愕了。
朱懷亮喃喃自語:“不可能!他一個月前還沒有突破照玄之境,現在怎麼可能練出劍氣?”
“他……他竟然殺了血爪鬼婆這種逞兇一世的大梟,一定是運氣!”段姓男子自我安慰。
李沐雪皺起了眉頭,第一次有了走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