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看到自己死亡。
這一刻,他也許真真正正的體會到了,薛泯臨死前的絕望掙紮。
秋亦纏已經沒有了任何聲息,他和薛泯一樣,都是親眼看著自己死的,所以他們都沒有閉眼。
擂臺上被鮮血染紅了一片,血腥的味道也已開始彌漫。
淩滄笑很早就知道,殺人是一件很惡心的事情,但他別無選擇,在這樣一個世界,如果你想活著,就無法停止殺戮。
一個尖叫聲從擂臺下傳來。
“少主!你們……殺了他,你們膽敢殺我派掌門的兒子,死定了!死定了!你們都將……”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已經閉上了嘴。
因為一個牛王寨的人已經從後面抹掉了他的脖子。
那人擦了擦短刀說道:“金蟾派的人我是不願意殺的!血太髒,汙了我的刀!”
酒席中有人說道:“這邪派常年抓剛出生的孩子喂毒物!盡管做的隱秘,但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秋子邙那老毒物,這幾年把金蟾派搞的風生水起,看來是有些驕傲了,放他兒子出來隨便咬人!”
說話間擂臺也已經被打掃幹淨,擂臺之上沒有輸的人,就沒有自己走下去的道理。
淩滄笑依然站在擂臺上,他沒有說什麼,但他的行動表明了一切。
“滄笑,好樣的,為老薛報了仇!”
說話的是大漢燕叱虎,他神情激奮像是自己打贏了一般。
“擂臺之上,生死由天,學藝不精,死而無怨,這秋亦纏剛才自己說的話,倒是馬上應驗了,真是報應不爽!”
“你叫淩滄笑!很好,我倒也想會會你手中的劍。”
眾人聞聲望去,竟是那七靂門楊開地,這人的眼神就像極了一種動物,那就是狼。
“你可以隨時上來。”淩滄笑道。
“可惜你並不具備讓我出手的資格,盡管劍法很是不錯,但境界太低,我要是出手你根本無法擋住我一刀,而且殺你這種連第二境界都沒有突破的人,並不會讓我有成就感。”
他喝了一碗酒,又悠悠說道:“三個月後就是天瀾會武,到時你可以去擂臺之下瞻仰我的七靂刀!”
淩滄笑把劍杵在地上,雙手抵住劍柄,眼眉微抖,嘴角露出一起笑意,沒有說什麼。
這時那一直未開口的嚴雪吟突然間說話了:“沒煉出劍氣,對我等來說都是螻蟻,我今天來此的目的,本是想要領教一下萬寨主的忿象劍氣!”
“嚴雪吟你好大的口氣!就憑你也想和我們寨主動手,換作你們金刀盟持金刀的瘟刀五老前來還差不多!”
嚴雪吟並不在意那人說的話,只聽他繼續說道:“來此之後發現,想不到牛王寨一個區區第一境界的人,竟然在劍道上達到了劍到明覺!”
話音剛落,他的身形一縱,下一刻就已經出現在了擂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