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令儀安撫了女兒,冷靜下來慌張找白粲商量。
白粲氣道:“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就差幾天,急著上門鬧什麼?這下可好了。”
“我鬧什麼了,那兩個狼崽子把我們母女兩個打得頭破血流,我難道任人作踐不成。將來素節過了門,可如何是好?我量黎王也不敢,沒有毓靈看他怎麼辦。過不了多久,非要來請罪求我們。”
白粲“哼”了一聲,道:“黎王這個人從來不按常理出棋,要是真有個萬一,我看你怎麼辦。”
兩人雖是爭執了一場,但都達成一致,不能先找黎王,失了勢頭。看誰熬得過誰。
眼見著還有三天,黎王並沒有和解的意思。王宮把已佈置好的婚典陳設都拆毀,毫無要迎娶的意思。素節更心憂欲死,絕食好幾天。
白粲無法,還是先服軟去找了芷鬱。芷鬱正陪著孩子下棋。老二和老三下棋,他抱著幼子,和老大看著。
“參見王爺。”
白粲呆了半晌,芷鬱也未叫他免禮。
“參見王爺。”他僵僵的行禮在那裡。
芷鬱向老二祁源看了一眼。祁源道:“白侍郎免禮。”
“謝世子。”
芷鬱把祁瀟放下,道:“你們乖乖的玩,父王去和白侍郎說話。”
到了書房,白粲道:“王爺,婚期還有三日了。”
“什麼婚期?”
白粲為了女兒終身,只得豁出去不要一張臉。
“素節的婚事。”
“我說過了,不娶她了。”
“王爺怎可如此出爾反爾。”
芷鬱冷冷一笑,道:“你也有臉說這話?”仍舊在書案前坐下,從書屜裡取出一件東西,朝他懷裡一扔。
白粲接了一看,心幾乎跳出來,是一隻小孩帶的金項圈。
“白卿還要我說出來嗎?”
白粲故作鎮定道:“不懂王爺的意思。”
芷鬱悠悠道:“當年是賈太醫給請的脈是不是?花了兩千兩打點的。別人全說把不準脈象。四個月說成二個月。事成之後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