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薔薇開得尤其盛,下了第一場雪,含苞待放的花苞都綻放開,滿園清芬雅麗。
雪薔出門看花,見白色的花朵間有一朵未開的黑色花苞,他回來她帶他去看。
“這朵和我夢裡的一樣。”
“是咱們寶貝的護命花,顏色隨我花隨你。”兩人輕輕摸著那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烏黑色的花苞,掛著瑩瑩白雪,分外美麗動人。
“是不是我生了那天就開花啊。”
“到時候看看。”
芷鬱要人務必看護好那朵黑薔薇花,拉著她的手去園子裡散步。這場雪好大,王宮此時銀裝素裹冰雪世界。回來的時候他不許她再走,非要抱著她回去。
“不要,就這幾步路。”
“我就是要抱你回去。”
她穿著銀狐寬大披風,抱在懷裡柔軟毛絨,隔著厚重的皮草,也能感到柔軟凹凸的身體。芷鬱抱著懷裡的毛絨綿軟,無限滿足幸福。
“你累不累啊,我現在可是兩個。”
“我不累,抱一輩子都不累。”
“你不累,我卻要心疼的。”
他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回去丫鬟擺上飯來。她幾次耐不住想下廚,他就是不許,還要丫鬟看住她,除了做針線,什麼也不許做,更不要說去瓊臺辦公。
她對他說過:“我覺得這才是最好的胎教,女兒長大能繼承我的衣缽。”
他說:“你倒著什麼都不做,也不妨礙女兒繼承你我的衣缽。”
他摟著她喂她吃飯,一日三餐烹龍煮鳳,奢侈至極。
芷鬱拿出一塊玄墨玉放到她手心,精雕細琢一朵薔薇花。
“孩子生下來給她戴。”
“這墨玉成色真好。”貼到肚子上道:“你爹給你的。”
兩人摟抱著睡下,婉轉纏綿一會兒,他道:“辛不辛苦?”
“不辛苦,只是你總是這樣看著我,只許我在園子裡走,門都不許出。”
“大著肚子,還敢亂跑。等你生完了孩子,要去哪我都帶你去。”
“你看你,總是這樣緊張兮兮的。”
“是你總是粗枝大葉的,要我怎麼放心得下。”
一天早晨,芷鬱先起來去前朝,雪薔起的晚些,見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小雪來,梳洗完覺得肚子有動靜起來,忙叫人去前面告訴他。
兩個穩婆進去陪伴,其餘太醫浩蕩足有二十人在外待命。芷鬱心亂如麻,手腳無處安放,在書房裡踱步。到了中午還是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