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扒著窗縫捂著嘴笑著。兩個人正吃飯,一個把一個摟在懷裡,一口口喂她吃,她又嬌滴滴喂他吃,這甜的膩人的多此一舉。兩人日日影子疊在一處,片刻不分離。
他早該出門公幹,偏偏不肯拋舍。
“你也該去了,不過才兩天耽擱。”
“我才不要離開你們兩個。”
他摟得緊緊的,一隻手摸著還未隆起的肚子,一隻手攬住她,把能親的地方都亂親著。
“早去早回,這樣因私廢公可不行。”
吃過飯,丫鬟捧來新浸好的梅子來。
“嘗嘗好不好吃,去年我吃南方進的梅子好吃,今年要多進來,給你吃。”
雪薔一連吃了好幾顆。
兩人定好後天他出門,臨行前一日又愛戀難舍。他走後,雪薔也乘船去蘅蕪,和他膩在一起太久,這樣一走她也怕受不住,既是不要太想他,也趁機出門散散。
她的事前一陣子鬧的太大,如今大難不死,幾個同窗好友都來通道喜安撫。黛蘭過來看了她。閔櫻和紅藥,一個遠在京師,一個隱居幾乎不出門,都不能登門,送了好些東西。她先見過老師,還是一如既往淡然的親熱,然後在紅藥那裡談心。
紅藥見她身邊跟著的丫鬟婆子有十幾個,道:“這麼大的氣派。”
雪薔無奈道:“我也是沒辦法。”
紅藥親自下廚,兩人吃過飯,夜裡喝著清茶,吃著鮮果賞月談心。
“自從上次你出了那大兇險,倒是著實把我們嚇了一跳。”
“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活過來的,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說著摸了摸自己心口。
“你是吉人天相,好事多磨,雖有兇險,換的福氣也是少有的。”
“你這話倒是和殷姜好像。”
雪薔說起偶遇殷姜,她又是玉窗語司主的事,又講起她講道自己父親的不是。
紅藥聽了也有些驚愕,又說起白粲的事來。
“我倒是沒什麼的。”她只淡淡說著。
這時候一朵雲彩飄過,把一輪圓月亮遮住了,在白芍藥臉上投下影子。
紅藥喝了一杯冰冰的醉芳髓,她最喜歡這種酒。
“連我這心已化灰的人都好歆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