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來時候已經是夜裡，他也剛剛睡下，她一醒，他也跟著醒來。屋子裡沒有點燈，看不清樣子，但知道她一定害怕了。
他緊緊抱住，道：“我在這兒，我沒有走。”
她這才安心下來。
芷鬱叫人進來點燈燒湯。他抱她去洗澡，兩人身上都滿是彼此留下的痕跡。
沐浴出來，已經換了幹淨被褥，香薰過，幹爽透著淡淡的香氣。她們更貪戀剛剛潮膩溫熱的被子，混著兩人的氣息。
“吃點東西吧。”
“我吃不下去。”
“一天沒吃東西了，聽話。”
他喂他勉強喝了半碗粥下去。原來才過了點燈時候，兩人又躺下睡了。
她在他懷裡蠕動著，怎麼都覺得不對勁，伸出小手脫了他的衣服，又把自己的脫了，兩人的身子完全的貼在一起，沒有一點膈膜。
“芷鬱。”她神志已經清醒過來，撫摸著他消瘦的臉頰，“你瘦了好多。”
他按住她的手，道：“想你想的。”
見她也瘦的剩一架骨頭。
“小家夥，你也瘦了，身子怎麼還這麼軟。”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從他懷裡起來，伏在他身上看著他，道：“芷鬱，我心裡只有你一個，我只愛你，為你死我也願意。我是幹淨身子，我的身子只是你的，從來沒有半點不潔，半點玷汙。要是有半點玷汙，半點不潔，對你有半點外心，要我不得好死，要我整個人從裡到外活活被蟲蟻吃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把她緊摟在懷裡，不要她再說下去。
他輕輕吻著她，等她又平靜下來。
“我還要去一個地方，你不能跟著我去，我要人送你回家，你在家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她聽要她自己回去，又哭起來。
“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你不要扔下我。”
“傻丫頭，我再也不扔下你。你在家等我。聽話，要去的地方不能帶上你。”
“我就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