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育的廣袤星河中,總有一些熠熠生輝的人物,以他們獨特的經歷與深沉的熱愛,照亮莘莘學子前行的道路。南充市安漢中學的張誠校長,便是其中一顆璀璨的星辰。他的教育理想,萌芽於南充這片充滿歷史底蘊與人文氣息的土地,在家庭的溫暖呵護與優秀教師的啟迪引導下,茁壯成長,最終綻放出絢麗的光芒。
南充,這座坐落於四川盆地東北部、嘉陵江中游的城市,宛如一部厚重的史書,每一頁都寫滿了歲月的滄桑與輝煌。它有著2200多年的建城史,早在唐堯、虞舜之前便謂“果氏之國” ,春秋以來歷為都、州、郡、府、道之治所。南充是三國文化和春節文化的發祥地,三國文化、絲綢文化、紅色文化和嘉陵江文化在這裡交融生輝,孕育出辭賦大家司馬相如、史學大家陳壽、天文曆法巨匠落下閎和忠義大將軍紀信等眾多歷史名人 。
張誠校長就出生在南充的一個普通家庭,自幼便在嘉陵江畔嬉戲玩耍。那悠悠流淌的嘉陵江水,不僅潤澤了他的童年,更賦予了他堅韌不拔的性格與包容豁達的胸懷。江畔的古老建築、街頭巷尾的三國傳說,以及春節期間熱鬧非凡的民俗活動,都像一顆顆種子,在他幼小的心靈深處種下了對傳統文化的熱愛與對知識的渴望。張誠的家庭雖然並不富裕,但卻充滿了濃厚的文化氛圍。父母皆是勤勞樸實的普通人,卻深知教育的重要性。在他很小的時候,父母就省吃儉用為他購買書籍,每晚都會陪伴他閱讀,給他講述歷史故事、名人軼事。那些文字與故事,如同點點繁星,照亮了他的精神世界,讓他在懵懂中感受到了知識的力量,也在心底埋下了一顆嚮往知識、追求卓越的種子。
到了上學的年紀,張誠帶著對知識的憧憬踏入了校園。在求學的道路上,他遇到了幾位對他影響深遠的優秀教師,他們就像一盞盞明燈,照亮了他前行的方向,引領他逐漸走向教育的殿堂。
初中時的語文老師李老師,是一位學識淵博、充滿激情的學者型教師。他的語文課總是充滿了趣味與深度,不僅教授課本上的知識,還會旁徵博引,將文學作品與歷史、哲學、社會等多方面知識相結合,讓張誠領略到了語文的博大精深。李老師非常注重培養學生的閱讀習慣和寫作能力,經常組織閱讀分享會和作文比賽。在一次作文課上,張誠寫了一篇關於家鄉南充的散文,李老師對他的文章給予了高度評價,並在全班同學面前朗讀。老師的讚揚和同學們的掌聲,讓張誠第一次感受到了文字的魅力與力量,也激發了他對文學的濃厚興趣。從那以後,他更加努力地閱讀和寫作,不斷提升自己的文學素養。李老師還鼓勵他要多觀察生活、思考人生,培養獨立的人格和批判性思維。這些教導,如同春風化雨,滋潤著張誠的心田,讓他在追求知識的道路上不斷探索前行。
高中時期的班主任王老師,則以他的嚴謹治學和關愛學生而深受學生們的尊敬與愛戴。王老師是一位數學老師,他教學方法獨特,講解題目深入淺出,總能用簡單易懂的方式讓學生們理解複雜的數學概念。在他的課堂上,張誠不僅學到了紮實的數學知識,更學會了如何運用邏輯思維去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王老師非常關心學生的學習和生活,經常與學生們談心交流,瞭解他們的困惑和需求。有一次,張誠在學習上遇到了困難,成績有所下滑,心情十分低落。王老師發現後,主動找他談話,幫助他分析問題所在,並制定了個性化的學習計劃。在王老師的耐心指導和鼓勵下,張誠逐漸找回了自信,成績也穩步提升。王老師還教導他要樹立遠大的理想和目標,併為之努力奮鬥。這些話語,成為了張誠前進的動力,讓他在高中三年裡始終保持著積極向上的學習態度。
張誠永遠記得那個九月的清晨,他抱著教案本站在南充龍門中學的老槐樹下,看陽光透過枝葉在青磚路上織出碎金。穿藍布中山裝的趙校長就是在這時出現的,他左胸口袋的鋼筆尖閃著光,走過時帶起的風裡有股淡淡的藍黑墨水味。趙校長的辦公室在二樓最東頭,窗臺上的仙人掌養了快十年,肥厚的葉片上落著薄薄的粉筆灰。張誠第一次去彙報教學計劃時,老人正戴著老花鏡批改作業,聽見腳步聲便摘下眼鏡,鏡片上的圈痕在陽光下晃了晃:“小張老師,坐。“辦公桌上攤著本牛皮封面的備課本,1978年的扉頁上用紅筆寫著“為黨育人“四個字,邊角磨得發毛。
那天下課鈴響過很久,張誠在走廊盡頭看見個藍色背影。趙校長踮著腳,雙手撐在初三三班的窗沿上,花白的後腦勺對著他。教室裡正講《孔乙己》,他看見老人的肩膀忽然輕輕抖了一下,像是被“茴字有四種寫法“逗笑了。後來他才知道,趙校長每天要聽三節課,從高一到高三,從語文到物理,筆記本上記著每個老師的授課特點,用不同顏色的筆標出“板書清晰““互動不足“。“年輕人講課文,容易飄在天上。“課後趙校長把他叫到辦公室,遞來一杯釅茶,茶葉在粗瓷杯裡打著旋,“你講孔乙己,得讓學生看見咸亨酒店的門檻,聞到茴香豆的香味。明天帶他們去校史館,看看五十年代的飯票,講講咱們南充的老茶館。“老人說話時,鋼筆尖在備課本上敲出規律的點,像極了他上課時在黑板上畫重點的節奏。
龍門中學的夏夜裡,蟬鳴總在晚自習後變得清亮。張誠常被趙校長叫去改教案,辦公室的吊扇轉得吱呀響,牆上的石英鐘指向十點,老人忽然從抽屜裡摸出塊芝麻糖,掰成兩半:“餓了吧,當年我帶知青班的時候,半夜備課全靠這個頂餓。“有次張誠抱怨學生作文寫得空洞,趙校長沒說話,轉身從書櫃裡抽出本紅塑膠皮的筆記本。1982年的泛黃紙頁上,用藍墨水寫著:“王桂花作文《我的理想》:想當拖拉機手,帶全村人種棉花。批語:好志向,下次帶你去農機站參觀。“旁邊貼著張褪色的照片,扎麻花辮的姑娘站在拖拉機前,手裡舉著作業本。“教育是慢功夫,得把根扎進學生的生活裡。“趙校長用鋼筆尖指著照片,“你看這娃,後來真成了農機站站長,每年秋天還給我寄新收的棉花。“窗外的月光漫進來,照亮老人鬢角的白髮,張誠忽然注意到他中山裝第二顆紐扣縫得特別緊,後來才知道,那是因為總有人找他談心時拽住那顆釦子掉眼淚。
最難忘的是那場暴雨夜。電閃雷鳴中,趙校長打著手電筒帶他去男生宿舍,路上看見排水溝堵了,老人直接蹲下身用手掏淤泥。“當老師的,不能只看分數,得看學生襪子有沒有破洞,飯卡里還有多少錢。“雨水順著中山裝的領口往下淌,他卻像感覺不到似的,挨個檢查學生的床鋪是否漏雨,直到後半夜雷聲漸小,才發現自己發燒了。
深秋的週末,趙校長帶張誠去家訪。路過一片金黃的稻田時,老人忽然停住腳步,彎腰撿起一根被風吹斷的稻穗:“你瞧,飽滿的稻穗才會低頭。“他把稻穗夾進筆記本,繼續往前走,布鞋踩在田埂上發出沙沙的響。學生家在半山腰,土坯房的牆上糊著報紙,煤油燈把趙校長的影子投在斑駁的泥牆上,晃成巨人般的輪廓。家長搓著滿是老繭的手說:“娃說您上課誇他字寫得周正,現在每天寫完作業,都要在灶臺邊練字。“老人從中山裝口袋掏出個鐵皮盒,裡面裝著鉛筆頭和橡皮,都是他平時收集的:“給娃用,省著點買本子。“
回程時月亮升起來了,趙校長忽然指著遠處的燈火:“小張,你看那片亮的地方,是咱們學校的晚自習教室。“他的聲音裡帶著種溫柔的驕傲,“當年我剛當校長,沒錢買路燈,就帶著老師們挑水和泥,在操場邊砌了排石凳。現在想想,教育就像砌石凳,一塊磚一塊磚壘起來,看著慢,可結實。“張誠看著老人被月光拉長的背影,忽然想起辦公室牆上的錦旗。那是1998年洪災時,畢業多年的學生們自發回來搶險,用肩膀扛著沙包築起堤壩。錦旗上的“桃李成林“四個字,被歲月曬得褪色,卻始終在風裡飄著。
畢業時,臨走前趙校長把他叫到辦公室。老人開啟樟木書櫃,取出個紅綢布包著的物件:“這是1985年我當優秀教師時發的鋼筆,跟著我寫了二十本教案。“筆帽上的“為人民服務“字樣被磨得發亮,筆尖還沾著未乾的藍黑墨水。“記住,當老師的筆不能停。“趙校長把鋼筆塞進他手裡,用力握了握,“不是讓你寫論文,是讓你記學生的閃光點。你看這個。“他翻開桌上的新筆記本,第一頁寫著:“2003年9月5日,初三二班李小雨主動幫同學補功課。“旁邊畫著朵小小的向日葵。
張誠在辦公室裡,總把那支鋼筆放在顯眼的位置。偶爾夢見龍門中學的老槐樹,就會看見趙校長站在樹下,藍中山裝的口袋裡露出半截鋼筆,正微笑著朝他招手。去年他帶青年教師回母校參觀,看見當年的仙人掌已經長成了蓬勃的一叢,窗臺上多了個新筆記本,封皮上寫著:“趙校長教我們的那些事“。走廊盡頭的老鐘敲響時,他總會想起那個深秋的夜晚。趙校長指著遠處的燈火說的話,像顆種子埋在了心裡:“教育不是照著別人的樣子種樹,是讓每棵樹都長成自己的模樣。“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老人的背影總顯得那麼高大——因為他始終彎著腰,把自己當成梯子,讓年輕人踩著他的肩膀,去夠更高的星光。
暮色漫進校園時,張誠摸出鋼筆,在備課本上寫下:“高一五班陳佳琪在作文裡說,想當像趙爺爺那樣的老師。“窗外的風掠過樹梢,彷彿帶來了老槐樹葉的沙沙聲,那是歲月在輕輕應和。
南充的地域文化和家庭氛圍,為張誠校長的成長提供了肥沃的土壤;求學階段遇到的優秀教師,為他點亮了教育理想的燈塔。在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張誠校長在教育的道路上堅定地邁出了第一步,向著成為一名優秀教育工作者的目標奮勇前行。他的故事,才剛剛開始,而他將用自己的智慧和汗水,書寫出更加精彩的教育篇章,為南充市安漢中學的發展,為南充教育事業的進步,貢獻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