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絃歌被這般吼著一點都生氣,只慢條斯理地站起來,一件一件穿上自己的衣服。不過他的衣服少,又在昨夜被洛傾璃撕得不成樣子,因此倒是很快就穿好了。然後,他看了洛傾璃一眼,恭敬地道:“那麼罪奴便告退了。”
說罷,慢慢走出去。
他的衣服東一片西一塊地在身上飄蕩著,時不時地露出一些可疑的吻痕和指甲印,洛傾璃看得心頭一堵,想要叫他先換了一身衣服再出去,可想到這裡並沒有男人的衣服,便只得作罷。可是他這模樣出門,別人不就知道了昨天晚上他們兩人幹了什麼好事了嗎?
洛傾璃此時倒是喊也不是,罵也不是,只狠狠咬了咬牙道:“你你先留下!”
昨晚的事
哎,她也並不是一點都記不起來只是那事著實是令人咳咳,汗顏!起先她的確是燒糊塗了,然後,然後她似乎是出了一趟門再然後她似乎是看到了季絃歌見到季絃歌之後她似乎便不行了至於後來,她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呃,如果做的春夢也算是的話,那她的確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香豔的春夢。夢裡她很是囂張放肆,推倒了那個男人,還撕爛了他的衣服
眼光再次瞟到季絃歌那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撕爛了的衣服,洛傾璃低下了頭,面頰上一紅。
可是,一想到季絃歌在跟前忤著,將她的尷尬羞憤都看在眼裡,洛傾璃便覺得煩躁得厲害。讓他走也不是,讓他留也不是,她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哎,都怪那該死的趙芸兒!
洛傾璃坐在床上思想鬥爭了大半天,想著自己最狼狽最無恥最淫蕩的一面都已經在這個男人面前暴露過了,再無任何餘地,索性破罐子破摔,惡狠狠地瞪了季絃歌一眼,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季絃歌回視著她,道:“昨天晚上,殿下您將我拖過來的,然後你就”
這意思分明是在說,我是無辜的,你是大長公主,我是奴隸,你想讓我做什麼,我哪裡敢反抗?
啊!
果然是這樣!
洛傾璃嘴角一僵,眼皮子突突地跳了好多下,怒道:“閉嘴!”
待吼完了,洛傾璃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可謂是淋漓盡致地詮釋了“色厲內荏、惱羞成怒、做賊心虛”這三個詞的深刻含義,遂越發地慪了。但是此時想要後悔已然來不及,洛傾璃索性也不後悔了,故意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抬高了下巴,大大方方地道:“你昨天服侍得不錯,本公主有賞!就賞你賞你住在花雨臺。現在,過來,讓綠旋進來服侍本公主穿衣。”
為了裝得像,洛傾璃特意認真地回想了一下那些紈絝子弟是如何調戲女奴隸的,然後就照著記憶中的樣子做了,完了還揚起下巴,盡顯驕奢淫逸,目露鄙夷與施捨。
她是公主,他是奴隸,她睡了他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她何必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