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漲得通紅,顯然是氣的。說得欲語還休、含含糊糊,趙芸兒立馬就聽明白了,於是也怒了:“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真不知羞!”
這話勾起了洛傾璃的同感:“我最恨男人了!”
趙芸兒深為贊同:“我也是!男人花天酒地左擁右抱,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沒一個好東西!季絃歌他明明有正妻了,還娶了一個又一個女子,這也罷了,他竟敢將主意打到你身上?!真是的,也不看看自己有多髒!怎麼配得上我家冰清玉潔的阿璃?他簡直是痴心妄想!”
洛傾璃被說得噗嗤一笑:“我哪有那麼好?”
趙芸兒:“在我心裡,我家阿璃是最純潔最美好的!他若是敢碰你一下,我定要”
砍了他的手!阿璃是我一個人的,沒有人可以覬覦!
洛傾璃卻是突然嘆了一口氣:“當初我失憶的時候其實與他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他們兩人的事,趙芸兒是清楚的,因此越發恨透了季絃歌。又待了一陣,安慰了洛傾璃一番,趙芸兒出來的時候,眸子裡閃過一抹狠戾與決絕。
趙芸兒回到自己的住處,關上門,又趴在門縫和窗子縫往外看,眼見著沒有人偷窺才微微放下心來。然後,她迅速地、輕手輕腳地走跪在一個大箱子面前,彎腰,伸手在箱底摸索著什麼。過了一會兒,趙芸兒從箱子底部摸出一個張折疊起來的手絹。
將手絹一層層開啟,最裡面,赫然是一小堆粉末類的東西。
趙芸兒看著這東西,輕輕地笑了笑。
說起來,季國的王宮自三年前洛姬來了之後,便不停地出亂子。
洛姬得寵,洛姬産子,公子子文獲寵,公子絃歌出事,季王後死,洛姬封後,一樁一樁,如同過山車一般,讓人目不暇接。
誰也不會想到,近來越發得勢的洛傾顏,竟然病了。
這一次生病,來得蹊蹺,宮中禦醫都看病了,又從民間請了不少大夫來看,卻都沒有用。沒有人能治好洛傾顏的病,甚至連病因都找不出來。季王大怒,殺了幾個大夫,也不過是得了一句“如果運氣好的話,王後或許可以撐到過年”。
洛傾璃得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不過,洛傾璃現在就遇到了一樁比信都更為棘手的事情。
事情發生在個毫無特色的午後。
夷陵的五月,還是有些熱的。天氣長,氣候又熱,人們不免會午睡。
洛傾璃也不例外。
洛傾璃自那天嚴辭拒絕了季絃歌之後,便一直躲在自己的地盤,從未想過要去招惹誰。
但是,季絃歌卻並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人。
季絃歌每天都派季中過來請洛傾璃去書房,被連續拒絕了三天之後,季絃歌越發鍥而不捨,再派人來時便多了一分強硬的味道在裡面。
洛傾璃並不想在此時與他鬧得太過難看,只得皺眉答應了。
去季絃歌的書房要經過一座小橋,小橋的一邊恰好有一座彎彎曲曲的走廊。此時正是夏天,走廊邊上的長春藤格外茂密,從橋的這一頭看過去,走廊隱隱綽綽,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