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顏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個疤,當初是因為迫不得已才點上去的,如今,它必須消失。姬念叔叔如若是不願見她,那把解藥交給我就行了,我讓洛羽去做。”
姬念:“沒有解藥。”
洛傾顏:“什麼?”
姬念重複道:“沒有解藥。”
季絃歌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天光剛剛透進來的時候,季絃歌醒了。
陌生的地方,卻透著股熟悉。
季絃歌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錦被,將臉頰貼在被面上來回蹭了幾下。鼻端全是那女子淺淡幽冷的馨香,季絃歌笑了笑,起身。
室內光線還不太好,朦朦朧朧中,季絃歌精準無比地走到偏殿。偏殿有床,平時是綠旋的歇息之處。如今,因為季絃歌睡了洛傾璃的床,洛傾璃便將綠旋支走,睡在了這裡。
榻上,洛傾璃睡相很是不好。她側躺著,一隻腿壓著被子,雪白的腳踝露在外面,一雙玉足小巧而肉嘟嘟的,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握在手裡,捏上幾把。
事實上,季絃歌也這樣做了。
他坐在床沿,手掌落在那如玉般的腳上,來回摸了幾下。呃,觸手溫涼,如暖玉質,手感很好,令人愛不釋手。
睡夢中的洛傾璃“嚶嚀”了一聲,腳掙開季絃歌的手掌,翻了一個身,面朝著外面,正好對著季絃歌。
季絃歌微微俯身看著她香甜的睡顏,嘴角,溫柔地勾起。
少頃,季絃歌將洛傾璃往裡一推,自己躺上去,與洛傾璃並肩而睡。
巨大的動作,以及強烈張揚的男性氣息的突然靠近,令洛傾璃醒了。
一看到旁邊多出了個人,洛傾璃的瞌睡蟲全然跑光,騰地一下就跳起來。
“啊,你”
“早上好,夫人。”季絃歌微笑著打招呼。
洛傾璃抖了抖,繼續爬起,往後退開,半跪在錦被間,警惕地看著季絃歌:“你你”
季絃歌將頭枕在手臂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我是老虎?”
洛傾璃:“比老虎還可怕!”
季絃歌笑了:“我哪裡可怕?”
你哪怕可怕?你到處都可怕!你還會吃人!
想到幾個月前他的那句“回來再吃你”,她就覺得十分害怕!
老虎吃人,他也是吃人的!
她怎麼就忘記了呢?
她昨天真是蠢翻了!怎麼就沒把他送走反而還引狼入室了呢?
完了!現在他就堵在外面,她可怎麼辦?
季絃歌看著她如臨大敵惴惴不安的小臉,好笑又心疼地伸手去拉她。不曾想,他的手指還沒有碰到她的衣角,她便大聲地鬧起來了:“啊!不要吃我!”
她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