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風擺擺手:“不用了,這點小傷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警察抱歉地笑笑:“這些人如果判定是精神病的話,就很難追究他們的刑事責任,你這傷只能發起民事追責制度了。”
李霖風和警察說著話,老趙跑過來,恭恭敬敬地行禮:“娘娘,帝君大人,我仔細清點了這些和尚,並沒有發現幾天前與那陰陽頭接頭的那個禿驢。”
我皺了皺眉。
這些小和尚都是被蠱惑、吸了陽氣的無用人,只要交給警察做後續處理就可以,但那個和尚不一樣,
他被派去親自與那陰陽頭交代要事,明顯是公主的心腹。
我看了看廟門,警察已經把寺廟圍得水洩不通,寺廟前後各個大殿角落已經被搜查得一乾二淨,仍然沒見到他的蹤影。
難道是他恰好不在這兒?
老趙悄聲說:“娘娘不必擔憂,我會把手下和兄弟都撒出去,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禿驢找出來!”
傲天直接用法門把我帶回房間,我們沒有驚動任何人,怕七淼看到我滿身是血的樣子嚇到。
浴室裡水汽蒸騰,暖色調的燈光將朦朧的水汽暈染地有些曖昧。
傲天動動手指,直接把我的衣服剝了下來,丟到垃圾桶裡。
傲天精緻的五官在蒸騰的霧氣中半隱半現。
在遇到他之前,我從來沒有在現實生活中看過像他一樣這麼俊美不凡的男人。
他五官俊郎,清冷孤傲。
就像從一幅氤氳著宋代文人墨客般自由灑脫氣質的水墨畫中走來。
一舉一動,自成一派風流。
但是今天看著他眉眼如畫的臉,我卻有些生氣——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怪異,他挑了挑眉:“靈兒,做什麼這麼看我?”
我單手撐著下巴,不爽地說:“我是來看看你這張招蜂引蝶的臉。”
越想越生氣,我抬手故意潑了他一臉水。
他輕輕攏了攏眉心:“今天怎麼火氣這麼大?”
“看到你這張臉就生氣。”我氣呼呼地說。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看來你想讓我跟你一起洗。”
啊?又來?!
我還在火大的狀態呢!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放到一邊的架子上,徑直走了進來。
我要轉身,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的耳畔感受到一陣冰冷的氣息,隨後,他的唇瓣貼上了我的耳垂。
他頓了頓,輕聲問:“靈兒,今天那死鬼公主說什麼了?”
“哼,你不是一直在結界外盯著嗎?她對我說什麼、對白無常假扮的你說什麼,你應該一清二楚啊。”我惱了,掙扎著轉過身,與他面對面對峙。
而他卻盤腿坐在浴缸裡,雲淡風輕地宛若端坐在蓮池寶座之上。
這麼鎮定。
那我應該擺出什麼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