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風很不爽地嘖了一聲:“我家祖宗命令我馬不停蹄地過來幫你,否則禁慾一個月,你說我還能說什麼?”
嗯……這狗糧撒的真是“隱蔽”哦?
我瞥見他的脖子上有一個紅彤彤的口紅印,非常新鮮的口、紅、印。
吼吼!
上次說我的脖子上有吻痕,現在自己的脖子上就有口紅印了!
他見我戲弄的眼神一個勁地往他的脖子上瞄,挑眉道:“看啥?我這麼英俊不凡,偉岸瀟灑,七淼不在我身上留點記號,十有八九會被村民扣下來當上門女婿,現在偏遠的地方都缺男丁,特別是我這種擁有優秀基因的男人,百年難得一遇,太危險了。現在我拖家帶口的,壓力不小,壓力不小。”他唏噓著搖了搖頭。
噗……合著這是故意的啊?
……愛的標記?
我打破他的幻想:“那附近可有軍校啊!你是被迫害妄想症嗎?那麼多英武的兵哥哥不要,找你?”
“他們可有槍吶,誰敢扣下他們?話說回來,你爹聯絡不上,我看不是被魑魅魍魎給扣下了,被山村裡的老孃們兒扣下了才有可能!”
啊?
我懵了:“方大叔和老爹啊……又不是青壯年,小夥子,不會這麼飢不擇食吧?”
“不好講,有的人就是喜歡吃臘肉,有嚼勁,越老越香。”他偏頭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這……我爹不會晚節不保,被霸王硬上弓了吧?!
我看向窗外掠過的景色,去火車站不是這條路吧?
我疑惑地看向李霖風,他笑了笑:“去七淼家的私人飛機場,現在讓你感受一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感覺。”
這是真、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偌大的飛機場上,停了三四架直升機。
七淼站在其中一家直升機前笑著衝我們招手。
“你怎麼站在風口上等我?”李霖風快步走上前,把自己的圍巾取下來,圍在七淼的脖子上,嚴嚴實實地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七淼笑著遞上兩大袋東西:“那裡比較熱,我怕你們穿的不合適,準備了點兒衣服給你們送來。你們一人一袋,可千萬別弄錯了。”
對比這小兩口,我真是慚愧到了極點。
他們不光能考慮清楚自己的事情,還會事事顧慮他人,把旁人照料的很好,我這個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真不如這兩個雙商絕佳的人。
我們的城市剛經歷過今年最後一個寒潮,陰雨綿綿,還要穿著長袖外套,但目的地所在的那個城市已經一步邁進了夏天,甚至有些悶熱。
直升機裡艙門關得緊緊的,就更熱了。
冥鷗用翅膀拍打窗戶,不滿地嚷嚷道:“我自己會飛!把我關在這兒算怎麼回事!熱死人了!”
李霖風笑著瞥了它一眼:“兄弟!你不是人吶!何況,你已經死了呀!”
我脫了外套,捲起袖子,把釦子放開一個,額頭上的汗依然一層一層冒了出來:“這麼遠的路程,你用翅膀飛飛飛,得飛多久?還是坐在直升機裡舒服啊。就是熱了點。”
李霖風跑到後座,換上七淼打包帶來——花色短袖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