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颯陰風,孤魂野鬼挾帶著濃重陰晦的霧氣鑽了出來,整個空間充斥著難以驅散的鬼氣。
我的嘴唇抖了抖,在這裡真的好冷。
天花板、地板……小鬼像雨後春筍一樣冒了出來,灰撲撲的腦袋,支離破碎的身體……
我幾乎沒有落腳之地,索性整個身子都掛在傲天的身上。
他的雙手穩穩地拖住我的背部,把我往上託了託。
蘇笑笑如同死魚一般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絕望的人就是這樣嗎?
前臺的女護士、那兩個保安的對話聯絡在一起——我大概明白他們要利用蘇笑笑來做什麼了。
真正的暴戾最令人恐懼的便是它會抹去一切人的身份特徵,把所有人淪為自己權力統治下的奴隸和犧牲品。
不管是從事什麼職業的女人都將淪為男人洩慾的工具……無論是商業女強人、世家千金、大明星、女學生……都無法改變自己成為男人玩物的命運。
這才是真正的悲哀。
而蘇笑笑,她在這表面看來富麗堂皇的療養院裡要受到如此殘暴的對待。
鬼魂同人一樣,要適當撫慰,要給足“甜頭”,才能安撫住這些孤魂野鬼,使他們不至於暴動。
而蘇笑笑——就是這些餓了不知道多久的孤魂野鬼的“甜頭”。
用自己的肉體安撫腸穿肚爛、鮮血淋漓的野鬼惡靈……她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能忍著活到現在真的不容易。
我皺了皺眉:“傲天,我們走吧。”
再呆在這兒,看到的也只是不堪入目的場面罷了。
“等會兒。”傲天並不看向蘇笑笑的方向,蹙著眉頭掃向室內充盈的野鬼。
他的嘴唇輕輕動了動,似乎在清點。
我小聲問:“你在幹什麼啊?”
“這裡應該是那夥邪師藏匿孤魂野鬼的地點,你還記得那兩個男人說過,過不久那個師公要來這兒視察嗎?”
“嗯嗯嗯,我記得。等他來的時候,把他一把拿下!”
他輕輕應了一聲,說道:“清點一下這裡有多少具,大概能估算時間……”
密密麻麻的孤魂野鬼爭先恐後地從鏡子裡衝了出來,我們要在這兒等到結界裡的孤魂野鬼都出來之後,才能清點具體數字。
我的眼神落在蘇笑笑的方向,野鬼衝蘇笑笑撲了上去,覆蓋在她的身上,迫不及待地撕下她的衣服。
“刺啦”一聲,她本來就寬鬆的袍子從中間撕開,破碎的衣料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
蘇笑笑的眼睛一直望著天花板,兩眼為證,目光呆滯,像發瘋似的,唯有嘴唇和脖頸的面板微微抖動,只有這些微小的動作表明她此時幾近崩潰的神經質樣的情緒。
我咋舌,她一天到底要被推進這個實驗室裡幾次?
一樓的護士閒聊八卦,四樓時不時傳來男女浪、叫的聲音,是“時不時”啊,真是殘忍的虐待和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