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腦子裡都只是一片混沌,什麼都想不通,糾糾纏纏,理不清頭緒,只覺得心裡空了很大的一塊。
很重要的一塊。
但只是有個淺淺的印象,讓我說清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春嵐扶起跪坐在地上的我:“小姐,你還疼嗎?”
我蒼白著臉色,搖了搖頭。
只要不費心想手掌心裡的那個可怕的刻痕,似乎便不會那麼抓心撓肺地疼。
“小姐,我去請郎中給你看看?”
我搖搖頭:“不必了,今天可是爺爺的大壽之日,這個時候請郎中看病不吉利,鬧得人仰馬翻的,爺爺該不高興了。索性我現在也不疼了。”
只要……我不再想。
“那小姐,就算不去找郎中,總也得在手掌心裡塗點藥膏吧!”春嵐著急地跑去翻妝奩。
“小姐是大家閨秀,名門小姐,平日裡磕了碰了夫人都要罰我們這些貼身丫鬟,這手心上這麼大片傷疤可怎麼辦!老爺夫人會把我打得皮開肉綻的!”
她心急如焚地翻箱倒櫃:“小姐,上次春嵐放進這櫃子裡的去疤藥你放哪兒了?”
我什麼事情都記得模模糊糊的,哪裡會記得這麼精細的小事!
我拉住她:“別找了,等會兒要去跟爺爺請安,滿手藥膏味怎麼辦?”
“可是這樣這麼明顯……”春嵐抓著我的手,仔細瞧,擔心自己被責罰。
我笑著安撫她:“你這麼瞧,當然看著明顯了,誰會像你一樣,抓著我的手瞧個不停?”
她撅著嘴,依然擔憂地一言不發。
我把手握成拳頭狀,笑道:“春嵐,你看,我這樣不就行了?捏著拳頭誰也看不到的。”
“可是小姐你也不能總是握著個拳頭啊,大喜的日子,小姐你倒像是要跟人拼命似的……”
我打斷她的話,把她拉到梳妝檯前:“只要你把我裝扮得好看一些,老爺夫人就會只注意我的臉,誰會注意看我的手?”
春嵐的臉頰笑出了兩個淺淺的梨渦:“小姐,你說的對,來,讓我給你化個豔壓群芳的妝。”
輕紗煙暖,地龍燒了炭火,暖烘烘的,厚重的門簾將屋外的寒風隔絕在門外,春嵐站在我身後,為我挽起頭髮,開始為我梳妝打扮。
我盯著鏡子裡那張臉,為什麼明明是很熟悉的那張臉,但總給我一種陌生到極點的感覺?
彷彿這頭上繁複的裝扮在我頭上格外怪異。
我抬手摸了摸頭髮,春嵐緊張的開口問道:“小姐,我今天做的不好看嗎?今天可是特別的日子,不能也有半點差錯。”
我搖搖頭:“沒有不好看,你心靈手巧,挽起來的髮髻特別好看。只是你平日裡給我挽的就是這種髮髻嗎?”
春嵐的手輕輕地劃過我的鬢角,把耳邊的碎髮夾在腦後:“小姐,你今天怎麼疑神疑鬼的?問出來的問題都這麼奇怪?”
“只是覺得這樣的自己很陌生,你先告訴我,平日裡我的髮髻就是這樣嗎?”
春嵐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啦,小姐,你平日裡最不喜歡這麼複雜的東西,什麼頭飾珠釵,粉啊玉啊的,總算是弄個簡單的髮髻就出門了,夫人都總說你雖然是大家閨秀的小姐,但總是打扮得沒有個小姐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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