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床真是……苗寨的夫妻也是睡這種床嗎?那怎麼恩恩愛愛,愉快造人啊?稍微一動作,整棟樓都知道了,一點隱私性都沒有,這樣的設計簡直是天然的絕育工具啊!
“沒事,我已經把李霖風定住了。”江傲天把我的手穩穩放到他的腰間、頭放到他的肩膀上,像抱著一個玩偶一樣環住我。
“定住了?”我艱難地把腦袋支起來,看著他問。“你說的定住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把他敲暈了,扔到床上。”
“我……那我們只能抱抱啊。”我再三確認,“這裡的隔音好差的,那麼多房子被毀了,好多小孩子都搬到我們樓下睡了……”
他輕笑著把我的頭按在胸口:“好,現在都依你,回家了有你好受的……”
……
第二天一早,我和七淼圍在一起,幫著寨子裡的婦女把淋溼的衣服重新漿洗、晾曬。
陽光明媚,炊煙裊裊,早飯的馨香在鄉野飄蕩,一片混亂後的苗寨重新煥發出生機。
忽然吊腳樓裡吹響號角,一佇列兵手持弓箭,著急地往結界入口跑去。
身旁一個婦女緊張地說:“號角只有在危機時刻才會奏響,難道有人趕在苗寨這個時候來找麻煩?”
吳家阿姐拿好武器,咬牙切齒道:“我倒要去看看哪個人敢在這時候上門來找晦氣,看我不一刀把她打到爪哇國去!”
我驚了,“吳家阿姐,你不得了啊,現在連地理和歷史都學得這麼好,都知道爪哇國。”
“廢話!”
吳家阿姐全副武裝,神情肅穆,難道真是來了強敵?
我有些焦灼,難道是邪師一夥捲土重來嗎?但走蛟化龍,潛游回潭,他們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戰機,怎麼會在這時候找上門來?
沒過一會兒,幾個穿著短甲的小夥子心急火燎地跑了進來:“有好幾個鐵皮怪物靠在法門之外,來歷不明!”
……鐵皮怪物?
緊跟著走進的吳家阿姐翻了個白眼,訓斥道:“說了那叫卡車,卡車!沒見識的。”
“哦……有好幾個卡車靠在法門之外,來歷不明!”
七淼後知後覺地拍了拍腦袋:“我說呢,心裡總感覺有件什麼事還沒做完,沒著沒落的,我昨天讓霖風帶著我去結界外聯絡了一下家裡,安排了一些應急用的生活用品,應該能幫得上忙。”
“那快走啊,來的那些司機守著物資不肯給我們,還一口一個我們是土匪流氓,要攔路搶劫,非要見到你這個大小姐才肯把東西交接。”
這粗聲粗氣的模樣,我就算認識你也覺得你是土匪流氓。
七淼一臉震驚得看著我,被吳家阿姐臉皮之厚深深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