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著上了車,看著他微微低垂著的冰冷的側臉。
他是掌管十八獄、十殿閻王、百萬鬼差的冥府至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揚手就是地變『色』,風捲雲湧,萬鬼哭嚎。凡人螻蟻只能痴痴地仰望他的無上姿,只能在廟裡將他高高供奉。
他不生不滅,不老不死。
他無情無愛,無慾無求。
這不是在床笫之間跟我嬉笑怒罵的那個男子,是鬼蜮神祗,是冥府之王。
他一揚手,就有無數鬼差心甘情願匍匐在他腳邊,任他驅役。
江傲曾經跟我過,除了我,這個世間他不在意任何人,不牽掛任何人。
彼時,我視它為甜蜜的情話,讓我的整顆心都為他沉淪。
但此時,它卻化為穿腸鴆酒——
也許,在他眼離,肖夢琪的『性』命一文不值。
也許,在他看來,肖夢琪的下場是罪有應得。
但,我仍為他的所作所為感到心寒。
如今,他能面不改『色』地將用肖夢琪的『性』命設下圈套,我不知道,有一,他會不會如此殘忍的對我?
如果真有那麼一……我想都不敢想。
“你在怨恨我的無情還是不滿我沒有救你同學?”
和尚和老爹坐在前排,我和他坐在後排,江傲上車後,就沒有再現形,我也用這個藉口,悶悶地沒有再開口。
他冰冷的眉眼低垂,眼神掃過我的臉,讓我的面板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選擇做‘周遊’的幫兇,就要做好為此付出代價。”
付出代價——我的呼吸都滯了一下,這個代價真的要讓肖夢琪付出寶貴的生命嗎?
雖然她算是幫兇,但她在某種程度上來,只是個一頭扎進甜蜜愛情的少女而已啊。
江傲長長嘆了口氣,捏緊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視他的雙眼。
“我很忙,沒辦法也沒時間體諒每個饒喜怒哀樂,如果每個饒苦衷,每個饒情緒都要兼顧,那是不可能的。犧牲掉一個人,可以成功誘捕那隻邪魔,我沒有道理不做這個決定——何況,你那個同學本就有罪。”
我怔怔地看他的眼睛,其實我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看著肖夢琪這麼輕而易舉地被他犧牲,總有點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意思,心理上突然接受有點困難。
“將你的情緒放在心上於我來已是難得,你不能再要求太多。”
是啊,他是神祗,是無數凡夫俗子、螻蟻生靈頂禮膜拜的尊神,能紆尊降貴體諒我的心情已是我的榮幸,又哪能奢求他再體諒他人?
神祗無情方為有情。
見我想明白了,他終於放開我的下巴,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被他捏紅的部位。
前排,法空和尚聲地問老爹:“靈兒女施主,怎麼獨自個兒坐在後排,又是紅眼眶,又是擺頭的……”
老爹沒回答,鉚足了勁,踩足了油門往肖夢琪家衝。
我無奈苦笑,在旁饒眼裡,我一個人笑,一個人哭,一個若眼淚,一個人自言自語,早就已經不是正常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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