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看向王萌的方向,語氣鄭重地。“三來——我欠被害人一個道歉。雖然當時我只是一個剛畢業的普通警察,但是每次我想起這個未破的懸案總是如鯁在喉,後來我也曾多次重新翻閱卷宗,想找出之前有沒有忽略的蛛絲馬跡,但仍舊一無所獲。如果有機會,我也想盡早抓捕這個兇手,給被害人及其家屬一個交代。”
段宣的語氣誠懇真摯,王萌聽的也有些動容。
段宣回到警察局換件便服後,我們在王萌的帶領下一起來到她生前最後去過的那家賓館,這家“黒”賓館經常給雍婦』之夫和三情『婦』提供鐘點房,因此並沒有完全落實實名登記的政策。所以在五年前的調查過程中,警方沒有在系統裡查到王萌生前的開房記錄。
我們走進賓館,這家店的裝潢裝置都比較老舊,我四處看了看,室內果然沒有監控探頭。我們走到服務檯,正要開口問服務生,沒想到對方頭也不抬的:“大床房兩時八十,一個晚上一百五。”
王萌一聽,在我身後樂出了聲。
“……”我看你丫的就是個二百五。
段宣皺著眉頭,向服務生展示了自己的證件照。“警察辦案。”
對方臉『色』白了白,話都支支吾吾起來,這家賓館背地裡不該乾的勾當怕是不少,看到警察這麼心虛。
段宣向對方簡要明瞭我們的來意,在他的要求下,服務員拿來了五年前六月份的房客資訊,沒想到這家店的資訊保管還挺健全,五年前的資料都能保管得這麼完善。
段宣翻了會兒記錄冊,“啪”的一聲將那本書拍在桌上。“蒙我呢吧?這是你們真實的記錄冊?”
服務員的臉明顯僵了一下,陪著笑臉:“段警官什麼,我不太明白。”
“哼,你看看這裡面登記的人數和價錢,這麼點收入早都關門了,還能開到現在?把我們當白痴糊弄呢吧?”
“哪……哪迎…”
段宣的聲音高了些,目光如電地看著對方。“我們現在是在調查兇殺案,希望你配合。如果你還是這個態度,我就要考慮打電話找工商部門或者稅務部門的來查查。”
終於,服務生不輕不願地交出了真實的記錄本。
還好有段宣這個經驗老道的警察隊長在,否則我肯定會被這不良商家騙的團團轉的。
我們翻到五年前王萌遇害當的住房記錄,只是時間隔的太久,再加上王萌當晚上喝零酒,只記得那間房在三樓,其他就不記得了。
三樓登記的房客共有十個左右,而且大多沒有登記身份證資訊。
段宣有點惱怒地咒罵了一聲,“靠!身份證資訊都沒有,你們這賓館是怎麼管理的?不怕被取締?”
我安慰他,“把名字抄下來,一個一個排除,總比大海撈針的強。”
“你不瞭解,這些名字查起來可不只是十個人,你知道本市人口姓名的重複率有多高嗎?更何況,這還沒考慮用假名字的情況。你要是兇手,能用自己的真實名字嗎?”
“……死馬當活馬醫吧。”我認命地拿出手機,把這十來個名單拍下來。
“明我上公安系統查查這些人,如果運氣好的話,不定能找到線索。”
出了賓館後,段宣掏出手機,飛快發了一大串資訊。“段大哥,有事嗎?”
他頭也不抬地回答。“發資訊給工商部門、國稅局的兄弟,哦,對了,差點忘了掃黃隊的,剛才我看到一對男女鬼鬼祟祟地進去了,現在去,肯定一抓一個準。”
“……段大哥真是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啊。”
王萌聳了聳肩,一臉無奈。“你現在知道我們這一行賺錢有多麼辛苦了吧,”
“……”
我們一起來到王萌生前最後的工作地點夜總會,王萌一聲不吭地跟在我們後面。裡面燈紅酒綠,中央的舞池裡男男女女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互相調笑拉扯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