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垚艱難地抬起眼皮，看向沈醉的方向。
那小子，顯得很輕鬆。
這是他最直觀的感覺。
為什麼，自己元皇境巔峰的實力，在凝聚了一個地階元技的時候，消耗這麼大。
而對方……
孫垚不敢想下去。
因為他的認知讓他知道，繼續想下去的話，一切都是合理的，但放在沈醉身上卻是一點都不合情理！
那是打破認知的！
“啪啪啪！”連續的聲音傳來。
孫垚空中的元氣巨龍已經完全沒有了脾氣，或者說，它除了剛開始的時候有點氣勢之外，小小已出現，就已經變得老老實實了，看上去很委屈一般，可憐巴巴地蜷縮在空中。
而它的身上，也被小小拍出了一條條的裂縫來。
小小似乎是要故意玩弄一般，明明能直接下殺手，卻偏偏不這麼做。
這一幕，讓孫垚幾乎崩潰。
“小子，你！”他想說什麼，但，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說什麼。
難道去質問對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元技存在？
還是罵對手深藏不露，讓自己失算了？
沈醉眯起眼睛，眼裡不再像之前那樣輕鬆，而是揚起了危險的光彩。
“老東西，三年前，我師父在的時候，你本該那時候就死了。但，我讓你活到了現在。為的，不僅僅是要親手打敗你，還要讓你明白一句話，莫欺少年窮！”
“倚老賣老，恃強凌弱，不是真正的修者該乾的事情！”
“所以，下輩子，當個好人吧！”話音落下。
他的身形直接消失。
還未等孫垚反應過後，他就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被一隻手掐住。身體，慢慢地從地面升起，雙腳離地。
“呃呃。……”他努力掙扎，雙腳在空中揮舞起來。
想要反抗，卻是驚恐地發現，自己體內的元氣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流動速度極其緩慢，面對自己的調動，只有龜速地反應。
“你，你，你到底，做了，什麼……”孫垚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話語。
“我什麼都沒做。只能怪，你太弱了。”沈醉邪笑著搖頭：“真的，你太弱了。弱到我連殺你，都有點於心不忍。”
“但是，”話鋒一轉，沈醉的眼裡透出堅定的殺意：“我可不會想當年的你那樣，為了好玩而留下活口。所以，再見了，老東西！”
“不，不……呃啊……”沈醉眼裡的殺意，終於是讓孫垚在臨死前的最後一刻，感受到了什麼是害怕，什麼是恐懼，什麼是絕望。
“咔嚓”聲響起。
孫垚的脖子應聲斷裂。
接著，他的腹部，沈醉單掌貼著，一吸，便是將對方的本靈給抓在了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