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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久沒有這麼平靜了。
她好像看見了賀言烈眼中的擔憂，看見賀言烈的害怕，看見了賀言烈大叫著她的名字。
她被他抱著，很溫暖，很溫暖。
他好像哭了，要不然他臉上哪裡來的水。
他好像說不離婚了，好像說，你醒醒。
真好。
可以不離婚了。
帝都第一人民醫院——
嘗嘗的走廊上，賀言烈一身的血坐在角落裡面，雙手抱頭，一句話都不說。
手術室的燈發著微弱的光芒。
喬小若和賀媽媽趕來的時候，就看見賀言烈那麼頹廢的坐在地上。
那滿身的血汙，很是刺眼。
“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出車禍？”
賀媽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顫顫巍巍走過來。
賀言烈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來，雙眼通紅。
“我可以拉住她的，我為什麼沒有拉著她？”
他似乎在疑問，又像是自言自語。
賀媽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此刻，池家的長輩也趕來了。
池父池母都來了。
“小舒呢？小舒怎麼樣了？怎麼會出車禍呢，很嚴重嗎？”
池母立刻跑過來，大聲的詢問賀言烈。
而賀言烈滿身的血刺痛了她的雙眼。
她的小舒是不是……是不是……
不可以啊，上天已經收走了她的兒子，怎麼可以再帶走她僅剩的女兒？
“你說過會保護我的女兒的啊，你說過的啊，為什麼會這樣子？”
池母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實。
賀言烈就這麼坐在那邊，一句話不說。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池母從一開始的撕心裂肺，到現在已經一句話不說了。
安靜，只剩下安靜。
數小時之後。
手術室的大門開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