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煜冷冷開口:“你想栽贓。”接著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存在的,沒有栽贓這一說,人就是你們打死的。我說了,沒有你們倆,潘漢海他不會死。”
說完這話,何永寧便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離開審訊室。
嚴奇也跟著猛地站起來,想要追上去問個清楚。
被閻煜攔住,對他搖了搖頭,讓他別追。
嚴奇站在原地,氣呼呼的說:“他那是在胡說八道,就這麼讓他走了。”
看著緊閉著的審訊室大門,閻煜不緊不慢地說“他早就計劃好了一切,你追也沒用。”
嚴奇歪頭,疑惑的看著閻煜:“計劃什麼?”
“你報警的時候,接電話的人,聲音你還記得嗎。”
嚴奇低頭想了一會兒,隨後詫異的瞪大眼睛:“是何永寧!”
閻煜臉色發冷,淡淡的說道:“果然是他。”
與此同時,距離星港街派出所不到一公裡的一條街道上,一輛銀色麵包車停在路邊。
一個男人急匆匆的從遠處朝它走來,環視一圈周圍,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才一溜身,爬上車子。
外面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麵包車,裡面卻別有洞天。三臺銀色膝上型電腦,以及各式各樣的監聽通訊裝置一應俱全。
幾個頭戴耳機的人正坐在電腦面前不停忙碌。
男人快步走到車子的一個角落,掀開擋住的布簾,沖裡面正熟睡著的男人說道:“程隊,潘漢海找到了。”
程雁北立刻睜開眼睛,從睡夢中醒來,激動地問:“人呢?在哪兒。”
男子稍稍遲疑了一會兒,接著說:“人,死了。”
程雁北噌地一下從躺椅裡坐起來,冷聲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盯著他嗎,怎麼會死了。”
男子僵在原地,急忙解釋:“我們原本是一直跟著,但是潘漢海今天毒癮發作,躲在巷子裡被人發現報了警。星港街派出所就把人抓起來了,然後在去警局的路上人沒了。”
程雁北長嘆一聲,搓了把臉,捂著口鼻,聲音沉悶“怎麼死的。”
“星港街派出所的人對外說是和人打架鬥毆,不慎被打死的,但是根據我們的觀察,應該是死於注射過量。”
程雁北瞬間把頭從手裡抬起來,兩眼炯炯有神的緊盯著男子:“你是說派出所有意隱瞞了潘漢海的死因。”
男子肯定的點點頭“對。還讓兩個路過的人做了替罪羊,說潘漢海是讓他們給打死的。”
程雁北摸摸下巴,覺得這件事情裡有些貓膩。過了一兩分鐘,沖開車的人說:“走,去星港街派出所看看。”
潘漢海是他們跟了許久的暗線,眼看著就要收網,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
星港街,派出所,審訊室裡。嚴奇現在簡直就可以說是一頭霧水,閻煜越解釋他越糊塗。
“你是說何永寧是故意陷害我們,為的是把潘漢海的死歸結到我們頭上。”
閻煜點頭。
然後嚴奇接著又說“那這是為什麼呢。我們和他無冤無仇,之前都沒有見過面,他為什麼要陷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