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楚天澤讓楚天佑和傅徹留下,一同到乾清宮議事。
“哈哈,一想到他們方才擔驚受怕的模樣就解恨!”楚天佑笑著,語氣忿忿地說道。
楚天澤沒搭理楚天佑的“志得意滿”,這個弟弟總是不按常理出牌,他也習慣了。
反倒是羅德祿心有餘悸道:“哎喲,寧王殿下,您還說呢!方才在宣政殿上,您可把老奴嚇死了。就等著您按計劃上書呢,可遲遲沒見您開口,老奴真真是急壞了,就怕您一時貪玩兒耽誤了皇上的大事兒。”
“老羅你著什麼急啊,我就是想讓那些個貪官多膽顫心驚一會兒,做了那麼多壞事,當然得嚇嚇他們。”楚天佑看著羅德祿不認同地笑道,“就你瞎擔心,我還能誤了正事不成?”
“朕看你真差點就誤了正事了!”楚天澤睨了楚天佑一眼,“若不是朕瞭解你的小心思,讓羅德祿給你個警醒,指不定你能拖到晌午!”
“哎喲,皇兄,臣弟是那種不顧大局的人嗎!”楚天佑不服道。
見二人爭論了起來,傅徹看著好笑,但還是想著得幫著解圍,依楚天澤的性子,定是會冷冷地回一句“會”的。看著楚天佑一副不服的模樣,傅徹笑著搶先道:“寧王殿下自然是顧全大局的。”
楚天佑瞬間喜笑顏開:“知我者,阿徹也!”楚天佑彷彿初識傅徹,遇上了知己,鄭重地誇道,“傅公子果然無愧於上京第一公子之名,有見識!”
傅徹忙擺擺手,這回我可幫不了你了寧王殿下。
楚天澤看著楚天佑這般,心裡覺得好笑,面上卻不忘抓住楚天佑的話,冷哼道:“你的意思是朕沒見識?”
楚天佑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忙補救道:“臣弟不敢。皇兄雄才大略、英明威武、千古一帝……”
“得得得,停下,越說越不正經了!”楚天澤無奈搖搖頭。
楚天佑吐吐舌頭,得了,自己還是不說話為妙。
見此情形,羅德祿恭維道:“皇上,寧王殿下說的可都是大實話,您真是英明神武!方才您在殿上演的‘雷霆之怒’,連奴才都差點以為皇上是才知道這案子的了。老奴佩服的五體投地!”
楚天澤臉色黑了黑:“你現在給朕五體投地一個瞧瞧!”
羅德祿不明所以,撓了撓頭。
“老羅!你真是太會說話了!”楚天佑笑歡了,“昨日我還被皇兄和母妃輪番說不會說話,我看你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哈哈!”
楚天澤臉更黑了。
羅德祿著實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自己只是看皇上被寧王下了面子,想說幾句好聽的讓皇上舒心些,難道又說錯了?看著楚天澤的臉又黑了幾分,不敢再細思,羅德祿忙請罪道:“皇上恕罪,奴才該死,奴才不會說話!”
“朕看你在朕身邊這麼多年是白呆了!”楚天澤冷哼道,“來,你倒是說說自己錯在哪兒了?”
羅德祿伏在地上自是說不出來,只反覆道:“奴才該死……”
傅徹在一旁無奈地適時提醒道:“皇上方才在殿上所說的一切都是內心所想,沒有演戲。羅公公你這麼說,就冤枉曲解皇上了。”
羅德祿聞言,真想自扇耳刮子:“奴才該死!是奴才胡言亂語了!”
楚天澤冷哼道,“那些大臣,身為朝廷命官,拿著朝廷的俸祿,非但沒為百姓做事,反而貪汙民脂民膏,朕發脾氣還需要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