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溪同意地點頭:“都聽見顧姑娘的話了嗎?若是顧姑娘有個意外,你們都可以回家養孩子了!”
那些人惶惶應下,封箬彎了彎眼睛,笑道:“滕大哥,我收到米粒的信可是馬不停蹄地往這趕,米粒呢,竟然不來迎接我這個千里來的貴客?”
滕溪清冷的臉上依然沒有表情,只是眼睛稍微有了點溫度:“此地離我的別院不遠,粒兒應在屋裡閒著。這些人是我讓他們在這裡巡視的,近來因為我大婚的事前來的江湖俠客中也不乏某些奸邪小人混雜其中,故才這般謹慎。不想這麼快又遇上了顧姑娘,粒兒前不久還擔心著你可能來不了,沒想到你還是來了,粒兒一定很高興,請隨我來別院。”
封箬欣然跟上,馬車也不坐了,直接步行。
她沒讓吟澈封十五等人跟著,吟澈身份特殊,也沒給介紹,直接讓他們去找方硯匯合。方硯知道他們的行徑,早早地在淮城置辦了一座宅院等著他們。
明蘭儘管擔心封箬會出事,可是也不能違背封箬的意思,於是也只得跟著吟澈走了。
等到人都走完了,赫宸才緩緩現身。他額前碎髮散下來,遮住了他幽怨陰毒的眼神,目光涼涼地緊隨著滕溪的背影,上齒狠狠地磨躪著下嘴唇,令其唇瓣呈現出猩紅的色澤,他卻不輕易放過無辜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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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的氣息越發濃重,戾氣讓連漪都禁不住顫抖。
為什麼封箬會和這個人熟識?
為什麼偏偏是他!
此時,淮城別院中
寒慕正細細觀摩著那件鑲滿密密麻麻珍寶玉石的大紅嫁衣,驚歎中帶著滿足,尤其是那架金玉鳳冠,那精緻程度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還有那琉璃霞帔當真閃得令人眼花繚亂,不得不說,滕溪確實是在投其所好,這些東西足以讓寒慕愛不釋手。
她一個人正把玩得不亦樂乎,窗戶突然開啟,一個熟悉的人影跳了進來,“慕兒……”
寒慕訝然地望向來人,驚喜道,“歐陽大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不對,歐陽浚怎麼知道她會在這?
她還沒來得及邀請他們啊!
歐陽浚上來就給她一個大暴慄,怒喝道:“死丫頭,你翅膀當真硬了啊,婚姻大事,沒有媒妁之言也就罷了,竟然還瞞著我和你哥?若不是知道你是舒粒,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要和滕溪成親?你知道他是誰嗎,武林盟主!你真敢嫁啊,走,跟我回去!”
“不,我不回去。”寒慕抱著頭佯裝大叫,她拒絕道:“歐陽大哥,我知道沒有邀請你們是我的錯,我錯了還不行嗎!可是,可是我不是怕你們不答應嘛,畢竟子溪是武林盟主,而你是百毒宗少主。但是子溪對我是真的很好的,你就不要擔心了,不要告訴哥,哥肯定不同意……”
歐陽浚看起來很是急切,不顧她的反抗,抓過她的手腕就要走:“你還知道你哥不同意,那你還瞞著他嫁人,不行,你今天必須跟我回去!誰你都可以嫁,滕溪就是不行!”
寒慕連忙躲過歐陽浚的爪子,試圖轉移話題:“哎呀歐陽大哥~說到哥,哥都好久沒有見到你了,你這些時日都去哪了,哥好想你的說!”
寒毅果然是歐陽浚的軟肋,一聽到寒毅想他,他整個人瞬間來了精神,“此話當真?”
見寒慕乖乖地點頭,他剛喜上眉梢卻又愁容滿面,緊接著眉頭皺得更深了:“我回了一趟百毒宗,我爹知道我和你哥的事了,爹將我關了起來。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可是我遇到了一個人,他救我出來的,也是他告誡我,你和滕溪沒可能!我此行也是來尋你走的!”
寒慕怒道:“誰啊!他憑什麼說我們沒可能!”
歐陽浚焦躁不安地回道:“魔教教主重羽!他說百毒宗與魔教已經聯手,準備對付落月山莊。你趕緊跟我回去找你哥,滕溪是不是還不知道你的身份,跟我們牽扯太多,他知道真相後不會再願意娶你的!跟師父走啊!”
事關落月山莊和寒毅,寒慕自然擔憂,只是她掃了一眼那鳳冠霞帔,破天荒地反駁道:“子溪不會的,之前我幹了盜竊那般荒唐的事他都原諒我了,何況落月山莊本來就與魔教沒有關係!還有啊,魔教教主為何要救你,還故意告訴你他魔教與你百毒宗聯手要對付落月山莊,你不怕這是他的一個圈套?”
“重羽的話我自然不敢全信!”歐陽浚急著回答,然而情緒過於衝動,牽動傷勢,一口汙血噴了出來,“咳咳咳……”
寒慕連忙扶住他,為他探脈:“歐陽大哥,你中毒了!還好,你的身體早就熟悉了各種毒,這毒對你只是一種暫時壓制的作用,不會危及生命。不過這毒我不會解,是你爹對你下的嗎?”
歐陽浚點頭,面如菜色:“別管我,你先聽我說,重羽的話是真是假先不論。只是百毒宗與魔教聯手是我親耳所聽親眼所見,不管他重羽目的是什麼,落月山莊不能出事,你哥還在山莊裡咳咳咳……”
“歐陽大哥別說話了,對了!我的血不是可以解百毒嗎,我給你。”說著,也不顧歐陽浚的反對,拔出魄寒劍果斷對著食指指尖劃了一刀,將血滴在桌上的茶水杯中,再將茶杯湊到他嘴邊催促道:“趕緊喝了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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