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慕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咻的將人丟到滕溪身上,渾身抖了抖,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她嫌棄道:“負什麼責啊,就抱了一下而已啊!而且事出緊急,不抱他就沒命了啊!”
這裡的男人都有病,讓她負責?門都沒有!
滕溪無奈地拎著那個公子,望著寒慕跑掉的背影,又聽到後面的馬蹄聲,只好繼續帶著這個公子跑路了。
寒慕回頭衝滕溪眨了眨眼,模樣神氣得緊,“快點!快點!”
滕溪忍俊不禁,和她一起竄入一邊的衚衕,卻不想剛進去便見一黑衣人直挺挺地持刀立在裡面。
黑衣人道:“滕教頭,在下已等候多時。”
“教頭?”
寒慕正疑惑著,滕溪下意識飛身向前,身體擋在寒慕面前,神情嚴峻,“你要如何?”
黑衣人亮出白花花的大刀指向他,“皇上下令,此賊必處之以後快。滕教頭,念你曾與我等有教授之恩,我等敬你一聲教頭,身為武林盟主,我等奉勸你一聲,不要是非不分。”
寒慕跳下馬來,推開身前的滕溪,雙手叉腰,“好啊,要殺我不是!有本事一對一單挑,你以眾欺寡算個什麼本事!本姑娘今兒就站在這,是爺們就來!”
黑衣人後面的人幾欲衝上去,領頭的卻攔住了,只聽他道,“姑娘,滕教頭曾教過我們,與惡人相鬥,拿下便好,不在乎人多人少,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
“無恥!”寒慕咬牙,扭過頭問道,“真是你教的?”
滕溪面無表情地點頭。
寒慕回頭怒喝,“本姑娘怎麼就是惡人了!你也不去四處問問,本姑娘的名聲好著呢!你憑什麼抓我!”
領頭的竟然還認真地想了想,道:“滕教頭曾說,我們做暗衛的,只需聽主子話就好,其餘無關緊要。”
寒慕扭過頭,問,“也是你教的?”
滕溪面無表情地點頭。
寒慕氣怒:“這麼聽話,你們的滕教頭讓你們滾,你們怎麼不滾?”
領頭的認真地想了又想,道:“滕教頭曾說,他離開後,我們只需聽皇上一人的話,我等不敢有違,還請滕教頭和姑娘隨我等回去,莫要逼我等動手。”
寒慕扭過頭,沒有問,眼睛瞪得更圓了。
滕溪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不錯。”
“……”你這一臉欣慰是什麼鬼?自己教出來一群傻帽追著自己跑,你不嫌丟人?還“不錯”?不錯你個頭!
“既如此,就讓你們的教頭夫人來教教你們,什麼是尊師重教!”滕溪還未反應過來,只見寒慕裙襬一撩,抽出腰間寶劍,本著“先下手為強”向那領頭的直掠而去。
令滕溪驚愣的不是她的速度有多快,輕功有多好,而是她手中的魄寒劍!
那是他丟了的魄寒劍!
為何會出現在舒粒身上?宣夜曾經說過,他在弒炤中人的身上見過魄寒劍,舒粒又與那殺人如麻的弒炤組織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