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扇窗戶邊,一個人影看著夙裳遠離的身影,終於回過神來,“哼!身為皇室中人,還妄想渴求什麼膩歪的情情愛愛!可笑至極!”
“雲兄,那個紅衣公子就是妍瑛公主嗎?”雲烈旁邊一個金邊錦服的俊美公子笑著,舉起一杯酒輕抿,“你居然真的把她請來這裡了,就不怕皇上怪罪?”
“怕什麼!爺可是皇上最信任的人!”雲烈眸中閃動著一絲傲氣,下一秒卻黑了臉,“可惜皇上竟然讓爺來保護一個女人!真是氣人!”
“確實有些大材小用,不過,保護皇上唯一的妹妹,解決皇上的後顧之憂,雲兄,你這任務倒也不簡單!”溫兼輕輕一笑,又喝了一口美酒。
“不行,爺得去看看,兩個女人在房間裡能幹什麼!”雲烈騰地站起來,轉身就往外走,“溫兄,你隨意。”
“雲兄慢走!”
雲烈剛走,溫兼就垂下眸子,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戰王殿下,竟也會來這種煙花之地?”
“你來得,本王為何來不得?”宣夜坐在窗沿上,隨手一扔,便見一把染了血的短刀鏗鏘一聲掉在了地上,“溫公子一表人才,溫文爾雅,想不到竟也是暗箭傷人的鼠輩!”
溫兼抓著酒杯的手一緊,臉上卻笑得很溫和,“溫某不明白戰王殿下何意?”
“不明白就算了,本王不是雲烈,不會被你這等小人耍得團團轉!”宣夜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有本王在,你休想動夙裳一根汗毛。”
溫兼心下大驚,剛抬起頭來,卻見窗沿上已經不見了宣夜的影子。
他撿起地上的血刀,眸光幽深。
看來戰王已經偏向皇上那一邊了,幸好他還有弒炤這張底牌。
落月山莊
落花繽紛的紫薇花樹下,一抹鵝黃色的影子正一本正經的舞著劍,靈活矯健的身姿,快速凌厲的劍氣,嬌俏纖細的身影,隨風翻飛的裙襬,一時間美麗的花瓣滿天飛舞,唯美至極。
這時,一抹黑色的影子飛來,還未有任何動作,就見那道鵝黃色的身影突然招式一轉,劍鋒直攻向那道黑色的影子。
“主人!”那道黑色的影子見寒慕攻過來,馬上拔劍抵擋,“屬下有要事稟報!”
“先陪我練劍!”寒慕眼中的興致越發的濃烈,不顧那人的抵抗,直接跟他糾纏了起來,那人無法,只好陪她打了起來。
不過,黑影顯然不敵寒慕,十幾招之後就被打飛了,生生摔倒在了地上。
“哎?冗涯,是你退步了還是我長進了,今天怎麼這麼容易就打敗你了!”寒慕興奮地飛到黑影面前,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這些天她算是摸透了原主的武功路數,對這具身體也越來越熟練了,看樣子她快成為真正的寒慕了。
只是可惜了原主,是個挺不錯的姑娘。
“冗涯?主人,我是冗瀝啊!”冗瀝皺著一張臉,爬了起來,“你怎麼分不清我們倆了?哥的武功比我好,我更擅長於醫術啊!你下手也太重了!”
“啊,是嗎?不好意思,下手重了些,我還以為是你哥呢,你們倆長得一樣,衣服也穿一樣,誰分得清啊!”寒慕目光有些閃躲,很快轉移了話題,“你不在來福茶館給我盯著彪爺,跑落月山莊來幹什麼?”
“哎呀,就為這事來的!黎卉國那位委託人又來找彪爺了,說是十日之內夙裳不死,就得依照規矩雙倍償還定金,上次刺殺沒有成功,這次不接,恐怕會有麻煩。”冗瀝臉色嚴肅起來,如實稟報。
“那個委託人上次給了多少錢?”寒慕收好短劍,坐在地上休息。
“一千兩黃金。”
“什麼?這麼多!”寒慕激動地差點跳起來,“那麼償還金不就是兩千兩黃金嗎!接,趕緊接下來!”
臥槽,她有生之年都沒見過那麼多的錢!
“可是,刺殺三國皇族,這也違反了弒炤的規定。”冗瀝蹙緊了眉頭,一臉的愁容。
沒錯,當初原主趕去黎卉國,本應該阻止這場謀殺的,但左右都要壞規矩,原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後人沒殺得了,原主卻死在了雲烈箭下。
原主臨走前說自己無悔,只願她能幫她解決好這件事。
“規矩是人定的,弒炤的規矩就是答應了委託人,就得辦到!無論用任何方式。”寒慕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的對冗瀝說道,“不過,既然這單是彪爺接下的,就讓他去辦,辦不成,我拿他是問!”
“可是,那個妍瑛公主有戰王護著,吃虧的可是我們。”冗瀝眉頭緊皺,難以理解寒慕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