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記不清自己什麼時候擁有過心髒了,可是當心髒真正脫離她心口處的那一剎那,並不是一般的疼痛那麼簡單,而是意味著接下來的日子,她將沒有心髒地存在著,當一具空蕩蕩的軀殼?靈魂?怪物?
“這不是貴不貴重的問題,這是景平生心甘情願的。而你是答應過的,你必須接受。”
景末生放下手中的匕首,重新開啟了那個被蓋上的木盒。
裡面放置著一顆被藍色光芒冰封住的心髒,是一顆無論過了多少年,仍能夠鮮活跳動著的心髒。
只要一旦脫離了獵鬼師的身體,就變成一顆全新的心髒,等待著新的宿主,只是它不會再和之前在獵鬼師體內那樣,只對註定的伴侶心動,而是變成普通的心髒,由新的宿主掌控。
“有了心髒,對你來說可以說是利大於弊的。我相信景平生之所以堅持把心髒送給你,也是希望你能體會到各種心情,而不是在面對各種別人表達自己情緒的事情時一臉茫然。”
景末生沒有放棄對負緋瑤的勸說,也正是因為這樣,近段時間因為某些事情,才對擁有心髒的生物感興趣的負緋瑤,第一次有了動搖。
“好,我收下。”
負緋瑤的突然答應,不僅讓景末生有些微愣,躲在簾子後一直默默注意著這一切的爵裡和阿柴,也當即愣住了。
景末生陰沉的神色終於有所緩和,隨即利落地蓋上盒子站起身來,“很好。那麼,事不宜遲,現在就找個清靜的地方,我把心髒移入到你體內。”
這樣景平生生前交給他的任務,也總算是完成了。
“到後院去吧。”
負緋瑤率先邁開腳步往簾子的方向走去,走在前方指引著景末生。
爵裡和阿柴感覺到負緋瑤氣息的靠近,迅速逃離了門簾後。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幽靜古樸的過道,一直到盡頭那間廂房。
在看著他們踏進去之後,阿柴和爵裡迅速走了過去,停留在廂房外好奇地透過門縫,觀察著裡面的情況。
只見兩道身影坐在紅木榻上交流著什麼,隨後,兩人盤腿坐在彼此對面,景末生拿起木盒,負緋瑤則面不改色地脫掉了上衣。
在露出那白皙的肌膚時,爵裡迅速將身旁的阿柴給踹開,整個身子背對著門的方向擋著門縫,清俊的臉龐不自覺泛起兩抹紅暈。
被踹了一腳的阿柴還好意識到現在是在偷看,好在沒有叫出聲來。
只是拖著受傷的腰哀怨地來到爵裡的面前,動著嘴唇卻不發不出聲音,用唇語交流著:“你有毒啊!幹嘛踢我!”
嗎的,第一次有幸看到主人的身體,爵裡居然把他給踹開了。
剛才也只是看到一條胳膊而已,差一點點就看到別的了。
而我們的爵大爺面對阿柴不滿的控訴,只是冷冷地動著嘴唇,回以一句唇語:“滾。”
“看門狗!”
阿柴囂張地挑釁著他,但爵裡鮮有地沒有動怒,仍站在原地沒有挪動半步。
最後,在阿柴悻悻地離開後院,準備去找酒喝後,獨自守在門口的爵裡不由得想起剛才那一幕,不止臉上,還有體內跟著燥熱起來,心髒處飆起了不正常的頻率。
他和阿柴不一樣,阿柴也許是因為好奇怎麼移入心髒,但他是因為擔心負緋瑤,所以才跟過來一探究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