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前,一道身影玉樹臨風,嘴角噙著溫潤的笑容,眼角微微翹起,眼底盡是笑意。
木窗裡,倩影依舊是那麼的清麗脫俗,一身青衣難掩其姿,幾點裝飾更顯其容。
“咳.....咳咳.....”
木屋裡傳來一二聲咳嗽聲,那窗前的佳人才驀地想起自己身邊還有一位“病重”的老人,忙回過頭去。
秦震眉頭微皺,多好的氣氛啊,久別重逢,脈脈相視,無語凝噎,他說不定可以趁機提一點兒過分的要求。
身形一顫,未見門開,秦震已進得門來,立在那木床前,看著雲韻給那老婦人捶著背,佳人就在眼前,秦震反而不急了。
靈魂一掃,那老婦人的身體情況瞬間被秦震收入眼底,秦震眉頭微微蹙起,這傷勢有些重了,不好治,他也不想治。
“這老太太就是剛才說話的花宗宗主了吧?叫什麼來著?花玉是吧?”
秦震心裡想道,他依稀記得,這應該雲韻的機緣所在。
若是雲韻沒有在這裡,本著助人為樂的態度,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心態,他說不定就拉這老太太一把。
但是既然雲韻在這裡,相比於自家媳婦的修行機緣,這個快死的花宗之主,明顯就沒那麼重要了。
“咳咳,小云,這位是?”
正在秦震思考間,那老婦已是開口詢問,百年的閱歷告訴他,眼前的這對男女關係絕不簡單。
雲韻一怔,修為較弱的她剛才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眼前的老婦身上,經這老婦一問,她才驀然注意到秦震已經來到了屋內,隨即輕笑道“花婆婆,他是我夫君,他還是個煉藥師呢,婆婆的傷,他說不定可以治呢。”
說罷,雲韻看向秦震,眼中帶著幾分詢問之意,秦震點頭輕笑。
算了,不過是鬥尊級別的鬥氣罷了,又不是什麼大機緣,自家老婆心地善良,他又何必非得做這個惡人呢。
“你這傷勢雖重,但是隻需要一顆歷經了八色丹雷的赤陽丹即可解決大半,之後只需按時調理即可,倒不是什麼難事。”秦震笑道,以他的眼裡和煉丹造詣,這般幽寒之毒的解決辦法自然是張口就來。
“咳咳,閣下還未知我身受何種傷害,便如此草草下了結論?”花玉沉聲道,似是對秦震這般不診便治的作為頗為不滿。
秦震眉頭微皺,笑話,他是那種需要望聞問切之後才能下結論的人嗎?
這般深入骨髓的幽寒之毒,時至今日,已與鬥氣不可分割,甚至還透著幾分煞氣,再結合這老婦的身份,秦震甚至敢斷定,這就是二宗之一,花宗的死對頭天冥宗的人乾的。
被她這麼一問,秦震正要反駁,忽然想起了一兩年前自己在星隕閣聽到的一縷趣聞,撇了那老婦一眼,當即話頭一轉,道:“哼,你這傷勢,便是讓藥塵來診,也是這般。”
此話一出,尤其是藥塵二字,那老婦頓時一震,竟陡然直坐了起來,忙問道:“你說藥塵?他不是失蹤了麼?你知道他的行蹤?”
“呵,如今中州竟還有不知道藥聖的人?藥聖坐鎮星隕閣,不過區區年許,門下已是強者遍地,聲勢已不弱於二宗。”秦震娓娓道來,並未提及天宮如何,只是大致說了幾句藥塵相關的訊息。
“藥聖.....藥聖,他突破半聖了?!”
聽到這個訊息,那老婦恍然間失神片刻,又攤坐了回去,怔怔的看著自己藏在被子下的廢腿,不知道心底在想什麼。
秦震則趁機對著雲韻揮了揮手,將她叫到了自己身邊來,兩人久別重逢,終於可以噓寒問暖,溫情片刻。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秦震問。
雲韻纖手撥了撥耳邊的秀髮,笑道:“那一天,我和嫣然被師父強行送走,等到從空間通道中出來,便已經來到了這話花宗之中,遇見了這位花婆婆,在她的指導下修煉。”
“這麼說來,她也算是你師父了?”秦震微微挑眉。
雲韻點點頭,“雖然我們都沒說過這些事,但是這位花前輩確實一直在指導我修煉,而我卻只能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
“你若是真的能救她,不妨就......這位花婆婆也沒什麼親人,我在這花宗這些年,也沒見有人來找過這位花婆婆,若是我也不管她,那她就”
“你不知道她的身份?”秦震問道,驀地打斷了雲韻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