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竹手上用力死死按著簡喻,簡喻被他親著,按著,揉著,一點都反抗不得。他抬起膝蓋直接分開了簡喻的雙腿,很直接地就擠到了簡喻的大腿根兒,在那慢慢抵這簡喻的下身慢慢蹭。
力度恰好調情,色情帶點淫靡。
論調情的手段,簡喻在謝君竹面前就是個小蝦米,只有乖乖被擺弄的份兒。謝君竹的吻很誘人,纏吻中一點一點滲進溫柔,勾得人不自覺就想回應。
衣服摩擦,喘息夾雜,謝君竹捏著簡喻的下巴勾著簡喻回應自己的濕吻。
良久,他突然停下這個火熱的吻,低聲笑了。
”簡喻,你看看你自己。還在說不要麼?”
簡喻被親得迷迷糊糊,迷濛地睜開眼睛,就發現謝君竹眼底帶著一絲戲謔,再順著往下一看,原本是推著謝君竹肩膀的手不知道怎麼就搭在了謝君竹的後頸。簡喻臉色一白,慌張地就要把手縮回來。
謝君竹迅速抬手握住了簡喻的手腕,嘴角掛著笑,盯著簡喻微微偏頭,把吻輕柔地落在了簡喻的手腕上。簡喻面板白,手腕的血管埋在面板底下透著淡淡的青色,謝君竹一邊吮吻,一邊探出舌尖描著簡喻的血管印跡緩緩地下移。
溫情又色氣。
謝君竹就連挑逗都帶著居高臨下的自負,簡喻閉了閉眼,他是正在被謝君竹討好的物件,也是謝君竹征服欲下的手下敗將。矛盾又合理,他突然覺得有些悲哀,濃重的自我厭棄感霎時間全都湧了上來,再怎麼樣,他依舊逃脫不得。
他簡喻,在謝君竹這,是個死迴圈。
黑色的小馬甲開了兩顆釦子,領帶已經被扯歪,襯衫領口大敞,露出簡喻漂亮的鎖骨。簡喻微微側頭閉著眼,面色被謝君竹親出桃花的豔色。謝君竹看著這樣躺在自己身底下的簡喻,眼底都燒起了火。
謝君竹低頭又戀戀不捨地在簡喻的嘴角啄了兩下,低聲呢喃,”寶貝兒,跟了我吧。”
他一邊說著,手指一邊從簡喻的胸膛往裡探了去,誰知道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簡喻突然睜開眼猛地推了謝君竹一把,之前因為簡喻不再掙紮,謝君竹也就沒再用力按著他,這一下沒防備直接被推到了一旁。
謝君竹被推了個踉蹌,他搞不懂原本好好的氛圍這是又怎麼了,情緒反複無常的簡喻也弄得他有些惱火,尤其他現在還被挑起一身的慾火沒處洩,他皺著眉頭看向簡喻,”你……”
本是開口怨懟的話,卻在看見簡喻的眼睛那一刻被強制噤了聲。
簡喻坐了起來,也沒整理自己的衣服,只是看著謝君竹。那個眼神,看得謝君竹莫名心驚,說不出來究竟是什麼意味,有生氣,有惱火,有自責,甚是有一點說不好的落敗。
謝君竹摸不準,可他看著這樣的眼神,一句重話都不敢說。
兩個人就這麼坐著,衣衫不整,相對無言,剛剛馬上幹柴烈火的曖昧一瞬間消失殆盡。
謝君竹索性直接雙手往後一撐,尋了個放鬆的姿勢坐著,他看著簡喻,嘆了口氣,”簡喻,你明明並不排斥我的接近,甚至是有些喜歡,可為什麼每次都要推開我?”
”誰喜歡了?!”簡喻氣極,口不擇言道,”好!就算我賤!我好勾搭!誰上來撩我都喜歡!但我也有拉黑名單的選項吧!謝君竹你能不能以後認清自己的位置,擺正我們倆的關系?別搞這種越線的事兒?!”
”關系?我們倆什麼關系?”
簡喻冷冷道,”普通朋友。”
”朋友?”謝君竹笑了出來,”你告訴告訴我,你跟哪個滾過床單的做朋友了?”
又是這件事!簡喻真是要被謝君竹氣暈厥了。不過就是一個晚上酒後亂性,謝君竹抓著這件事翻來覆去地提,什麼事兒都能扯到那一晚。
簡喻冷笑,”那就別當朋友了。”
他站了起來,把自己歪了的領帶擺正,扣上馬甲的扣子。
”從此以後,見面不識。不管是天堂路,還是地獄門,咱們倆只當陌路人。”
謝君竹眼睛一眯,直接起身拽住簡喻的胳膊往樹上一按,簡喻的後背狠狠地撞在了樹幹上。謝君竹盯著簡喻,面上帶著微弱的怒氣,但眉眼依舊染著些許笑意,只是冷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