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簡喻皺著眉頭罵道。
謝君竹直接伸手掐著簡喻的下巴強硬地讓他抬起了頭,嘴上笑著,眼神卻涼薄,”我是有病,相思病。”
說完他就直接扣著簡喻的下巴不容他抗拒地吻了下去,簡喻震驚地微微瞪大了眼睛,直接對上了近在咫尺的謝君竹的眼睛。謝君竹還真是如他所說,要好好看看簡喻。
嘴上吻著,眼裡看著。
謝君竹的眼睛生得好,略有些狹長的桃花眼,只要帶上點兒笑意,揚起的眉眼弧度滑出的說不盡的風流意。可此時他看著簡喻眼底沒一點笑意,反而氣勢都壓了下來,專注又執拗地看著簡喻。
太近了,簡喻甚至有些惶恐,因為他竟然莫名在那眼眸的深處看出了幾分深情,太可怕了。
謝君竹這個人總是這樣,輕而易舉就讓人産生錯覺。
簡喻被謝君竹整個人壓在電梯角落裡,禁錮在謝君竹的懷抱裡,謝君竹一手按住上方的攝像頭,一手把著簡喻的腰,死死按住簡喻纏綿著滾燙的吻。
簡喻看著謝君竹簡直腦子裡警鐘大鳴,但他也不過慌神兒了一瞬,而後又冷靜了下來,毫不示弱地回看著謝君竹,下一秒那雙鳳眼就微微挑起,他伸出一隻手按住謝君竹的後脖頸,不推開反而用力地壓向自己,加深了這個吻。
舌尖也挑逗地繞著謝君竹的舌尖打轉,把一個超標準的法式舌吻演繹得淋漓盡致,勾得謝君竹握在簡喻腰上的手更使勁兒地讓兩個人更密不可分地貼在一起。
兩個人就像妖精鬥法似的,不過一個吻,卻色情得像是什麼都做過了似的。
正當謝君竹想更進一步的時候,突然感覺舌尖一痛。
”嘶……”
簡喻手往上一挪,微微用力抓著謝君竹的頭發讓他結束了這個吻。他笑了笑,推開謝君竹摟著自己腰的胳膊,從謝君竹的懷裡撤出來,”到了,各回各家。”
謝君竹一看,果然電梯門開了。
他一把抓住簡喻的胳膊,試圖把他拽回來,誰曾想簡喻在他碰上他胳膊的瞬間就用力甩開了他,然後還回頭略帶警告地看了謝君竹一眼,走出了電梯。
謝君竹只得跟著一起走出去,快走了幾步,這次可沒讓簡喻甩脫,牢牢地攥住了簡喻的手腕,阻止了他要分道揚鑣的腳步。
”你剛跟我來過一次法式舌吻,吻得那叫一個難舍難分,就該天雷勾動地火的時候,你告訴我各回各家?”謝君竹嘖了一聲,”不太地道吧?”
簡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他眨了眨眼,語氣驚訝,”夜場卡座,酒吧廁所,跑車後座,學校樹林……謝君竹,這樣的吻,在多少地方,給過多少個人,不需要我替你數吧?你的數不過來,我的也一樣。”
他轉了轉手腕,掙開謝君竹攥著他的手,”多大點事兒,這就玩不起了?不至於吧?”
謝君竹沒再去拽簡喻,他站在原地,看著簡喻,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簡喻,這是我第二次吻你。”
簡喻想都沒想懟了回去,”丫鬼數的第二次?!那個晚上……”
他像是突然驚醒反應過來似的,立馬住了口,可謝君竹真真地聽見了簡喻說到了那個晚上。簡喻整個人瞬間臉色煞白,面上的神情也沉了下來,頓時低氣壓圍繞在他周身。
謝君竹輕笑一聲,不緊不慢地從褲兜裡掏出一盒煙,慢悠悠磕出來一根煙在手心,輕飄飄地開口道,”那個晚上……呵……簡喻,你還記得啊?真不容易。我都懷疑那就是我做的一場春夢呢?”
簡喻轉過頭不快地想說些什麼,但目光一掃,掃過了謝君竹手裡的那盒煙,煙盒蓋還開著,明晃晃的一根放倒的煙出現了簡喻眼裡。
他愣了一下,又盯著謝君竹手裡的煙盒看了兩秒,這才轉開了視線,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
”簡喻,既然你自己主動提到了,那你能給我解釋解釋前一個晚上投懷送抱第二天起來就不見人影,一走就是七年這件事麼?”
謝君竹嘴裡叼著一根煙,沒點,語氣聽不出波瀾。
簡喻攥了攥拳頭,沉默了良久才開口,”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謝君竹哼笑一聲,”你過去了,我這兒可過不去。”
簡喻閉了閉眼,”謝君竹,一夜情而已,你一時興起打的炮還少麼?隨便你怎麼想,就是一場酒後亂性不小心亂了自個兒兄弟,我出國是要上學,回來住你隔壁也是湊巧。你要的解釋,我沒有。因為根本沒什麼可解釋的。你要是膈應,咱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再說了,那一晚是你睡了我,又不是我睡了你。你至於這麼揪著不放麼?”簡喻莫名其妙地看了謝君竹一眼,”我現在真懷疑是我記錯了麼?難不成那晚上是我幫你開了苞?至於你這樣我一回來就逮住我不放!”
謝君竹簡直被簡喻這種理直氣壯的勁兒氣笑了,他拿下叼在嘴裡的煙,單手夾在中指和無名指間,抬手虛著點了點簡喻,睨著笑,”野心挺大啊?惦記著睡我呢?”
他又指了指身後自家那扇房門,”今兒這門我給你開,你敢來麼?”
簡喻低聲罵了他一句神經,嘴裡還嘲諷著,”稀罕?睡過一次的人我就不睡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進了自己家門。謝君竹看著他進了家門也沒攔著,簡喻既然回來了,這次就別想輕易從他眼皮子底下跑,他不著急,來日方長。
簡喻進了家門,燈也沒開,走到沙發邊,整個人癱著躺在上邊。他抬起一隻胳膊搭在額頭上,閉上了眼睛。
剛剛他自己說完那句話,才突然有點明白了謝君竹莫名其妙來了那一句”簡喻,這是我第二次吻你。”是怎麼個意思。
很多年前,那陣子他倆剛認識不久,卻莫名其妙不知怎麼就成了很好的哥們兒,幾乎天天都玩兒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