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裡瞬間血濺三尺,燈光被刀劍斬斷,戰意在衣袖裙襬飛揚間飆升!闌
源稚生負刀近身斬擊,寒光凌厲,尖嘯的風聲都落在了刀鋒之後。
諾諾連忙側身躲避,雖然躲過了斬擊,源稚生的左拳已轟了過來。諾諾收刀防禦,把流刃若火擋在自己的身前,生生地承受了那一拳。
刀柄處傳來巨力,諾諾差點拿不住手中的刀了,她翻身卸力,差點被那巨大的拳勁擊飛。
但這已經是源稚生收力之後的攻擊了,如果他揮出全力一拳,普通的鍊金刀劍都會被折斷。
諾諾能以最凌厲的招式攻擊兩人,而源稚生卻要考量到今晚的目的、身處的地方和諾諾背後的人,源稚生只能在攻擊時留手。
如果傷害了諾諾,以姜奕護短的性格,別說帶走繪梨衣了,估計連他們兩人都走不出這裡……
諾諾以手撐地起身,源稚生站在原地緩緩地轉動手腕,全身骨骼依次爆響。闌
失吹櫻默默地抽出短刀,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即使肩膀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地湧出鮮血。
源稚生剛舉起刀,愣了一下後又把蜘蛛切收回風衣內,他深出一口氣。失吹櫻也收刀退到源稚生的身後,她這才開始簡易的止血包紮傷口。
緩慢而悠遠的腳步聲響起,數秒後姜奕才不緊不慢地推開了木門,他臉上的微笑還沒散去,直到看見地上的血珠後才慢慢冷了下來。
諾諾把雙刀架在雙肩上,蹦蹦跳跳地朝著姜奕跑去,紅髮飛揚著。
“日本還號稱禮儀之邦,我好心給他們倒茶,他們卻想挾持我!”諾諾把兩把刀一一交給姜奕,轉身指著源稚生說:“揍他!”
那場景像是受欺負了的小孩向大人告狀,雖然諾諾毫髮無損,受傷的是失吹櫻……但源稚生兩人都笑不起來。
源稚生滿頭黑線,這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雖然即便今晚他恪守禮儀對姜奕畢恭畢敬也帶不走繪梨衣……畢竟招待他們的女主人是在袖間藏著刀子的,自從龍淵計劃以後,本部的人就對他們失去了信任。闌
“剛才失禮了。”源稚生深鞠躬說。
“很多錯誤不是一句失禮就可以了結的。”姜奕澹澹地說。
“是的,我犯過很多錯誤,我確實想過我有一天會因犯下的錯誤而受懲罰……但很遺憾,現在我不得不繼續犯錯誤。”源稚生一字一頓,“信念和立場什麼的,你我都說服不了對方,那就只剩最後的辦法了。”
日本人是好戰的,並且從不畏懼戰鬥。即使源稚生面對比他強大的敵人也不會膽怯,即便是晉升大家長後,他親自對敵的勇氣也從未減少,還因為自己身上扛著的責任增多而增加了許多。
姜奕沒有說話,他一手扣緊雙刀,一手摟住想要離去的諾諾。即便敵對的是蛇岐八家高高在上的皇,他也從未在意。
“繪梨衣呢?”源稚生最後問。
“剛剛才睡下。日本的怪物有很多,在我身邊她才會安全。”姜奕說。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