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駛入熱海後車速便慢了下來,熱海是一個以溫泉出名的地方,也是東京圈重要的觀光都市。位於尹豆半島的北部,市區大部分是丘陵。
連暴雨蔓延到這邊都變得溫柔起來,淅瀝瀝的下。
當然讓失吹櫻減緩車速的並非熱海悠閒、舒適的氣氛,而是輝夜姬報告已經鎖定了姜奕的住宅,那是一處臨海的溫泉別墅。她只是想給源稚生多一點的思考時間。
思考那些在高速路上追逐姜奕的黑道青年是怎麼突然憑空消失的,思考到達那處溫泉別墅後於姜奕的交鋒,該怎樣從這樣強大的對手身邊帶走繪梨衣。
源稚生雙眼緊閉像是睡著了一般,但緊鎖的眉頭還是證明了他是清醒的,滿是愁緒。
今夜如果有一場戰鬥,那麼他是必輸的……姜奕的血統和實力都是超過他的,而且在他身邊的那名叫夏彌的女孩子也是深藏不露,戰鬥力不會弱於他。
但繪梨衣必須回到源氏重工,不論從任何角度來說。
蛇岐八家需要他們的月讀命,尤其是在這個動盪的時期。光憑一個天照命是穩定不了局面的,像是那次斬斷黃泉之路就必須要繪梨衣出動。
從繪梨衣本人的角度來說她也必須回去,繪梨衣的高血統極不穩定,需要按期使用藥物,一旦繪梨衣的血統失控,那後果不敢相信。
所以源稚生一直在思考著破局之法。在影視劇作品中廢柴的主角面對各種強大的危機總能機智的化解,源稚生也希望今晚自己能有那一份好運……
在思考間法拉利已經駛到了馬路的盡頭,爬上了一條盤山公路。他精神集中時沒有注意身邊的環境,耳邊不知何時已經滿是海浪拍擊崖壁的聲音了,洶湧又浩蕩。
源稚生開啟車窗看向山頂的燈火通明處,雨水打在臉上也毫不在意。
在那高崖之巔矗立著黑色的高牆,一眼看去感受到的就是威嚴和尊貴,那是熱海的制高點,它幾乎是四面環海,高牆和刀削般的峭壁融為一體。
矗立在最高處的溫泉別墅像是熱海的黑石守衛,也如同地位最高的帝王一般……以溫泉別墅來形容它並不合適,源稚生覺得那像是一個宮殿。
源稚生升起車窗,下意識地把手伸進風衣裡握緊蜘蛛切的刀柄。
“這麼威嚴的建築,像是帝王在日本的行宮一般,真襯他的風格啊。”
失吹櫻沉默地遞過一張紙巾,法拉利在蜿蜒的山路上爬行著。
源稚生接過紙巾擦臉:“為什麼他在日本有這樣大的一筆資產我們都不知道?”
“這處建築的歷史很久遠,算是一個古董,在幕府時代末期它就建立了,幾經易主後背後的主人很神秘,連官方也查不到真正的主人,但他每年的稅收和對建築的修繕保護都十分到位,久而久之就沒有人尋找它的主人了,畢竟相比它的豪華,每年在保護文物上的開支更是一筆天文數字,沒想到它背後的主人是正統姜氏。”
源稚生沉默不語,山路已經駛到了盡頭,遠遠望去黑色的大門下有位撐著傘,提著燈籠的老者在等候,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老者在等待的客人。
法拉利開始減速,車輪碾過濺起的水花也在變矮,最後停在黑色的大門前。
老人撐著傘迎了上來,還有一個穿著灰色馬甲的泊車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