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喝酒的失吹櫻開車,源稚生坐在副駕駛上,後排的愷撒和楚子航貼著車門坐下,悍馬車的空間很大,兩人像是間隔了一個銀河。
悍馬車在街道上風馳電掣著,失吹櫻看起來是低調溫柔的,像是她的名字一樣,櫻花被風吹得飄動飛舞。給人的印象最多是藏在源稚生身後穿著黑色西裝的馬尾助理,溫順體貼是她的代名詞。
但她開車做事的風格都是雷厲風行,駕車的風格像是賽車手,悍馬車在車流中穿梭飛馳,把一輛又一輛的車甩在身後。
愷撒和楚子航都朝著反方向望著視窗,並非是想領會東京夜晚的燈紅酒綠,只是不想看見對方的那張臉……他們都是穿著黑色的風衣,那是本家執法人的制服,日本稍有資歷的黑道成員都能認得它,甚至比警服上的肩章還熟悉。
從穿上制服開始,愷撒就收斂了表情,換上了冷漠和嚴厲,瞬間從一個來自波濤菲諾的貴公子變成了黑道打手!
而楚子航無需扮演,他好像天生一副殺手臉,冷酷又威嚴!
源稚生則是暗自觀察著身後兩人,看見愷撒中二的表情他略感好笑。
他們的目的地歌舞伎町,那是東京最負盛名的紅燈區,荷爾蒙飆升的男人們失去理智,可以因為各種原因發怒,那是最容易出現摩擦的地方。
……
三村秀樹用拇指緊壓著太陽穴,滿臉的愁容。
他身前站著一個身穿保安制服的人,腰間別著黑色的橡膠棒。
辦公室的隔音很好,外面酒吧的巨大噪音只剩一點微弱的聲響,如果出了門兩人口對著耳交流都有可能聽不清楚。
這間酒吧不大,但因為地處歌舞伎町所以生意很好,是三村秀樹大半的經濟收入。
三村秀樹出身在一個普通的家庭,花費半輩子的時間才在歌舞伎町站穩了腳跟,依靠著這間酒吧他才能包養幾個還在藝術學院上學的女大學生,才能在別人羨慕的眼光下等待司機拉開車門才坐進賓士轎車。
但最近幾天卻出現了一點事故,酒吧裡來了一群露著紋身的青年,他們佔據著位置最好的卡座,點一箱酒水就從開業坐到凌晨打洋,偶爾還會去舞池裡調戲女顧客和服務生。
三村秀樹對這種場面很熟悉,應該說歌舞伎町的每一個老闆對這種場面都很熟悉,那是黑道成員在釋放著某種資訊,也只有黑道成員才會紋身。
透過打聽三村秀樹知道那是中野田組的人,剛聽起很陌生,像是一些剛肄業的不良組建起的社團,興沖沖地就學著電影衝向歌舞伎町這種繁華的地帶收取保護費。
但朋友說他們是青刀會的接班人,這下三村秀樹就明白了。
青刀會是一個三流的組織,在歌舞伎町裡只負責不到十個場子,三村秀樹的酒吧就在其中。
在去年年末的時候,青刀會不知惹上了什麼大人物,沉寂多年的本家居然親自出手,一夜除名了青刀會,連其若頭高見長政都離奇死亡,家屬甚至只能拿到骨灰盒,這件事震驚了整個歌舞伎町,無數人都驚恐於本家的突然展現的暴力。
青刀會被除名了,它控制的場子自然空下來了,但莫名的所有社團都不敢有任何動作,誰都不知道青刀會被除名的原因,自然不敢接手它的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