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林又扒了一口飯,嚥下去後說道:“今天早上科室開門以後,我先幫理療室裡的患者處理好之後才去的大廳,出事的患者是頸椎痛,我當時幫他貼完電極片之後我還特意留意了一下,檔數調的是二。”
王德先問:“他出事的時候你不在理療室?有人能證明你不是故意的嗎?”
“患者出事的時候鄔弈偉在我旁邊,當時我正在給他做手法。”俞林皺著眉回答,“至於是不是我一開始調成這樣的,沒有人可以給我證明。”
“鄔弈偉?”王德先忽然問道,“是不是以前那個鄔弈偉?”
“對,就是他。”魏沉風接話。
“你們現在還在聯系啊?”王德先感到有些驚訝,“這小子當年表現也挺突出的,他走的時候我還挽留過他,可惜他對這行的執念還沒有對女朋友深,留也留不住,堅持要走。”
“是這樣的,他現在自己開了家寵物店,過得也挺滋潤的。”魏沉風又說,“我們剛剛說哪了?照俞林這種說法,一是他人作為,故意或者無意,都不可能站出來;二是患者自己所為,可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
“沉風。”王德先忽然想起了什麼,“你能去查一下患者是什麼背景嗎?如果以可以訛醫院一筆錢為由,說不定能說得過去。”
魏沉風被他問的一愣,愣了好一會,才幽幽開口道:“我沒法查。”
王德先:“???”
“我也被停職了。”魏沉風鬱悶道,“你走了之後我被調到你這做組長了。現在的話大概重案組是由陳正做代理組長吧,局長那老頭貌似找不到合適人選了,看他頭疼的樣。”
王德先嚇一大跳,手一抖,筷子掉落到了什麼桌子上,撒了幾粒米飯:“你又是怎麼回事?”
“有人匿名把我家裡事捅出去了。”
“局裡除了我不可能有第三人知道魏哥和你的關系。”王德先立馬拍案叫道,“絕對不可能。我也是在你很小的時候和你見過幾面,如果不是當時給我的印象挺深,我後來也不會認出你的。”
“真的沒有第三人了嗎?”魏沉風開始懷疑起來,“不瞞你說,前段時間我接到一個電話。那人用了變聲器,指名道姓地說魏航是我爸。”
“怎麼可能?”王德先覺得腦袋裡開始混亂起來,“第三人?知道你們關系的局裡人,除了我......”
王德先頓了頓,繼而又說道:“還有一位故人。”
“故人?”魏沉風問。
“嗯,他十幾年前就去世了。不可能的。”
“我能不能問一下這位故人叫什麼名字?”魏沉風追問。
“你應該沒有聽過。”王德先說,“他叫韓敬。”
韓敬?
怎麼會沒聽說過?
那位和魏航一樣背負著汙名的警察。
“我聽過他。”魏沉風回答,“無意間聽到別人提起往事。”
“那他的事情?”王德先打探道。
“知道一二,能不能詳細給我說說?”
“韓敬和魏哥雖然不是同一組,關系也不算鐵,但是兩人很談得來,三觀一致,性格也合拍。他以前也見過你來著,次數還比我多。”
魏沉風咬了咬唇:“見過我?什麼時候?”
“他一直穿著白襯衫和西褲的,你有印象不?”
白襯衫和西褲......
魏沉風仔細開始回憶起來,突然腦袋中閃過一些畫面:“以前好像是有這麼個人一直來我家和我爸談公事,不過他們總是去房間談,我幾乎沒有跟他說過話。他是不是個子很高,戴著一副眼鏡,鼻子特別挺?”
“對!就是他!”王德先立馬接道,“他一直在緝毒隊工作,再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
“禿子,你知不知道他家在哪?”魏沉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