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韶光的臉色慘白,連嘴唇都失了血色,比之前更加消瘦,看上去病懨懨的,很是憔悴。
見廉韶光這幅樣子,邱讓心疼得要命。
“怎麼病了?看醫生了嗎?吃藥了嗎?”
“沒事,發燒而已,已經退了。”
廉韶光說得輕描淡寫,可邱讓卻很緊張,連忙伸手去摸廉韶光的額頭,確定真的退燒了才放心,又把人抱住。
他突然不想掩飾自己的愛情了。
“把門關上吧。”廉韶光虛弱地說。
邱讓不捨地放開他,把門關了反鎖上。
他脫下鞋放到鞋架上,聽到廉韶光說:“鞋櫃裡有拖鞋。”
他開啟鞋櫃,果然看見裡面有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和廉韶光腳上的同款同色。
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呢?只是單純地聽從姑姑的話嗎?他不知道,但很開心很開心。
他穿上拖鞋抬起頭,見廉韶光轉身往臥室走。
廉韶光走路搖搖晃晃的,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他走到廉韶光面前,說道:“我抱你進屋。”
不等廉韶光回應便將其打橫抱起,直奔臥室,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廉韶光輕得讓他心疼。他又想起那個問題:這麼輕的身體那天到底是怎麼把自己弄回家的呢?
他問鳳凰:“你知道嗎?”
鳳凰說:“就像你弄林川川一樣。”
他沒了言語。
他蹲在床邊,握住廉韶光的手。
廉韶光似乎虛弱地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任由他握著。
“一會兒借我一床被子,一個枕頭。”
他打算今晚就住在這裡了,要是明天廉韶光還沒好完全,他還打算在這裡陪他。
廉韶光閉著眼睛輕輕地“嗯”一聲。
邱讓柔聲地說:“睡吧。”
剛才自己的到來肯定吵醒了他。
邱讓從臥室的櫥櫃裡找到一床被子,又從廉韶光的床上拿了個枕頭抱到客廳的沙發上。
他想到一個問題:廉韶光病了兩天,他吃什麼呢?
他進廚房。
垃圾桶裡空空如也。
餐桌上有一個打包盒裡還剩下大半碗的白米粥,有兩個包子,其中一個被啃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