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乂想出面制止,又恐壞了許雲儒威嚴,也只好跟著他一起靜看。
那大鬍子副將,見統領們都沒發話,眼看著就要出人命,只好一咬牙,翻身下了妖獸,手中長矛只點了兩下,兩個拔刀相爭計程車兵長刀脫手,這才停了下來。
許雲儒道:“從現在起,你等胯下妖獸若是戰死,或者受傷,你將會收到重罰。你若戰死或者受傷,妖獸亦是如此。”
三千人低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
許雲儒卻沒給他們反悔的機會。相比之下,這三千匪兵至少昨夜還領了大把銀子,而這群妖獸呢,它們什麼也沒有。
部隊開拔,北上進入了荒漠,朝著大梁西南邊陲而去。
三千隻披甲妖獸,載著三千匪兵狂奔,陸豐緊跟在隊伍最後,正前方許雲儒帶著甲一和九斤領路。
一天二十四個時辰,二十個時辰都在趕路,就連妖獸背上的匪軍都受不了,更不用說全力奔跑的妖獸,陸豐幾次想提議延長休息時間,可想了再想,最終也只能作罷。
他一個糧草官而已,不敢冒犯進言。
六千人的隊伍在荒漠中狂奔一個多月,忽一日,許雲儒喚陸豐到前軍領路,吩咐他:“全軍減速慢行。”而後帶了甲一率先去了前方。
又過了十幾日,許雲儒孤身返回,再次領著妖獸全速前行,進入了一個乾涸許久的河床底部。
六千人一進入其中,一道大陣升起,將整個河床遮掩了起來。
許雲儒抬手:“就地紮營,不許喧譁,不許生火。”
六千人啃著乾糧,忍著枯燥,在河床底部待了三天,先前趕路的疲勞一掃而空,那三千匪兵重新恢復了活力,時常發生打架鬥毆,群毆的事件。對此,許雲儒只是吩咐,別鬧出大動靜就行,於是河床底部,經常能看見,一群人一聲不吭地互毆,另一大群人握著拳頭暗暗喝彩,場中只有凌亂的腳步聲,和悶哼聲。
第四天,金衣公子突然造訪,他說龍虎城的大軍已經離得近了,糧草只夠趕到大梁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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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衣公子走後,許雲儒喝令全軍整休,當晚再次上路。
狂奔了六七日,一路虐殺了不少大梁遊騎斥候後,遙遙望見大梁邊陲重鎮。
許雲儒勒令大軍原地紮營,起鍋造飯,不得生事。
另一邊,大梁守軍再看見了這支隊伍,城中狼煙四起,號鼓齊鳴,早有守軍將領登上了城樓。
許雲儒帶著九斤,二人孤身來到城前:“九斤,喊話。”
九斤樂呵呵一笑,猛吸一口氣:“城中軍民都聽著,給你們三日時間,要麼主動開門受降,要麼棄城而走。否則,三日後我大軍到處,定寸草不生,不留一個活口!”
城樓上的隨軍修士,遠遠瞧見了許雲儒,卻沒拿他當回事,才七境而已,領著數千人的妖獸雜軍,就想破這上萬人的城?
大量鎮守此地的將軍,聽了許雲儒的喊話,嗤笑一聲:“誰願出城迎敵?”
他身後早有一大將站了出來:“末將願領兵前往。”
不多時,許雲儒的匪軍營地裡炊煙剛歇,城中已殺出了一支數千人的隊伍。
六千匪軍蠢蠢欲動,許雲儒卻再傳下軍令,原地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