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過了六日,到了第齊七天上午,異象突然消失,可週圍的靈氣又開始猛撲向竹樓。
到了下午,一切才平靜了下來。
林雲兒擦了擦汗,美眸流轉之際,多是欣喜,如今的他再不是那個可以被隨意踩踏的許二了,當然了,她也不是那個任人擺佈的林雲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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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寒鬆了口氣,放下警惕來,心裡尋思道:“這小子得了什麼機緣?呵,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這小子修為已至上三境,而我那弟子呢?幾個月不見人,再聽到訊息,已成了碧螺宮的叛徒。嘿,這怪我,還是怪他自己?”
竹樓內,許雲儒的心神還沉浸在自身小天地內,那裡日月同天,一山一湖,少了一條金線,卻多了一個肩繞金龍的青衫小人。青衫小人在小天地內牽引著日精月華,化作一場場春雨,散落四處,使泥土變得柔軟。
這是萬物復甦的前兆。
許雲儒看了良久,不得不拉回心神。他的記憶已恢復,他需要靜心消化這些如潮水般湧來的資訊。
林雲兒悄然上樓,看著許雲儒盤膝坐在床上,表情變化不停,她的心裡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許雲儒,如何面對自己那一段不堪的過往。
糾結,躊躇,羞憤,將林雲兒的心填得滿滿當當。
“我記起來了。”
許雲儒突然發出的聲音,喚醒了林雲兒,她不自主地抬頭看去,可瞬間又趕緊低下了頭,雙手互相捏的發白。
過了多時。
一聲嘆息,打破這讓兩人喘不過氣的沉默。
許雲儒嘆完氣後,儘量放輕了聲音,說道:“沒關係。”
林雲兒還是不敢看他,怎麼會沒關係呢,若真的沒關係,先前怎麼會沉默,她的腦子一團亂麻。
許雲儒又說道:“我體內有一道妖獸精血,之前我只是借用它的力量,便會讓我性格變得暴虐、嗜殺,從而迷失自我。我本以為煉化它後,自己會出現大問題,沒想到只是性格變得冷淡了許多,除了殺人之外,讓我在乎的事,幾乎沒有。”
“所以沒關係嗎?”林雲兒鼓起勇氣問道。
“善惡都沒了,我還在乎什麼?只是有點遺憾罷了,遺憾在你被鄭儀逼迫雙修這件事上,我不能體會到那種心痛和憤怒的感覺。我剛才試過了,沒有。”許雲儒如實說道。
林雲兒不知作何回答,這是她的慶幸,還是她的悲哀?
她不知道。
最終她快步離開了竹樓,她選擇了逃避。
許雲儒起身站在窗邊,看了眼窗外的竹林,目光最終落到了院中那亭亭如蓋的枇杷樹上,一樹枇杷正金黃。
不知何時又回到竹樓的老嬤嬤,手裡拿著抹布走了上來,擦洗著地板和傢俱,偶爾看一眼這個竊據自家小姐位置的男子。她看見林雲兒跑下樓,眼角似乎帶淚,又看見這個男子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也是直愣愣地看著那枇杷樹,不知沉思著什麼。
最終,老嬤嬤忍不住說道:“我家小姐也喜歡站在這裡,看那樹。”
老嬤嬤還是喜歡稱林雲兒為自家小姐,哪怕林雲兒現在已經是碧螺宮的宮主,可在她眼裡,林雲兒就是她一手拉扯大的自家孩子。
許雲儒聽見了這話,只是沒有任何反應,他不知道自己心裡該是什麼感覺,也體會不出,林雲兒站在這裡時的心情。
他躍下了竹樓,來到那幾乎遮蓋了整個院子的枇杷樹下。
仰頭望去,繁枝茂葉間,一個黑白相間的大熊突然驚醒,它一動身子,那樹冠便猛地一搖,數顆黃橙橙的枇杷掉落下來,一顆正中許雲儒的眉心。
“窩窩?”許雲儒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枇杷樹猛地一晃,黑白大熊朝他撲來,他本想躲開,可最後還是張開了雙臂去接它,他想試著感受自己該有的心情。結果窩窩將他撲倒在地,而他除了滿臉的口水,什麼也沒感受到。
許雲儒將窩窩推到了一邊,接過老嬤嬤遞來的毛巾,擦著臉上的口水,問道:“老人家,過了幾天了?”
“從你來竹樓,今天正好九天。”老嬤嬤肯定道。
許雲儒看了眼窩窩,伸手去捏它的耳朵,心裡鄙夷道:“自己還真是無聊。”
他的記憶回來了,可他自己,卻消失在了人海里。
許雲儒也離開了,直接御風趕往碧螺島禁地,窩窩在地下橫衝直撞地狂奔追他,他有些看不過眼,遂逮了它一起。
一人一大貓,正掠過碧螺宮上空,下方突然有叫道:“兄弟!你咋也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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