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一副將道:“造這東西就是對付那邊妖獸的,早亮出來也好,讓他們知難而退。這金龍……”
話還未說完,這副將和將軍的臉色大變。
只見金龍回身口銜弩箭,頭顱只一甩,弩箭再次激射而出,朝著空中那魚簍撞去。
宋玉大驚,正要收回法寶,可惜還是慢了一步,魚簍被擊的粉碎,而將法寶煉化了的宋玉更是受到牽連,得虧弟子云犇上前扶住,這才沒有從半空中跌下。
弩箭射向柳氏王朝軍陣,隨軍修士趕緊紛紛上前攔截,好在弩箭勢頭已盡,這才擋了下來。
此時,大梁邊軍裡金龍卻不見了,只有一個跛足男子,右手提著柄大梁制式長刀,左手拄著一杆長矛,在人堆裡將那刀光亂舞,幾次想御風起身,卻都被天上修士給生生打落下來。
這跛足男子便是許雲儒,因為憤怒,金龍化身的時間長了許多,可也正是多了的這點時間,才讓他遭了重創。
方才的追而不得,使得心裡那酸楚更甚;眼下的殺之不盡,讓內裡怒意更甚。彷彿有一股巨力要撕裂他的胸膛,鑽出來才夠通快,胸中積鬱化作一聲怒吼。
“殺!”
遠處似有響應者,鼓號聲四起,接著便是馬蹄聲,還有腳步聲交織在一起的轟隆巨響。
許雲儒沒發現頭頂的修士早已不在,此時他的眼中只有潮水般湧來的軍士,他的心裡也只有將他們都殺光殺盡,這一個念頭。
可他,身陷萬軍叢中,已是強弩之末。
朦朧的月色裡,他提刀橫掃而出,卻只掀翻了數個重甲軍士。
他沒發現自己靈力已耗盡,黑壓壓的一群人向他湧來,他還在提刀揮砍,戰鬥又變成了近身鬥刀。
很快,他手中的刀,捲了刃,缺了口。
折了。
月亮早早退去,太陽還未出來接班。
灰撲撲的清晨裡,許雲儒將斷刀奮力甩出。這一甩他差點將自己甩了出去,低頭一撇才發現,原來他腳下的屍體,早已累到了腰間。
他被困住了。
所幸周圍計程車兵也所剩不多,可即便是這樣,他身上還是插著幾隻,他盡力避過要害的弩箭。
他的意識漸漸模糊,憤怒也不知躲到了哪裡,為下一次的突然暴起積蓄著力量。
就在他以為自己將死之時,一襲紅衣衝到了他的身邊。
他努力掙了睜眼,原來那不是一襲紅衣,而是被鮮血染紅了的白衣長裙。
努力做出個歉意的笑臉,面目猙獰可怖。
不知過了多久,恍惚間聽見一女子淡淡地說道:“大戰之際,柳氏王朝請來妖獸助陣,你等切記不可隨意殺傷。你法寶損毀,暫且算是對你的懲罰了,下不為例。往後你水神府多出出力。”沒聽完整,他再次昏睡過去,太累了。
下午時分,許雲儒在軍帳中醒來。
林雲兒就守在她的身邊,一身白衣血漬斑駁,恰似寒冬天氣盛開雪中的梅花。
二人對視,喘息想聞,氣氛旖旎。
“你醒了?”林雲兒俏臉微紅,有些慌亂地說道。
“什麼時候了?”
“下午。”
許雲儒閉眼感受片刻,發覺自己雙腿受傷很重,其次便是透了力氣,體內靈力不剩半點。他睜開眼後,說道:“齊景升一路遁逃,我沒追上。那群人主動來打我,我就拿他們撒氣了。”
“沒事。”林雲兒終於笑了。
許雲儒的解釋,讓她覺得此刻的許雲儒又熟悉了起來,不再是菩提洲那個冷冰冰,像是沒有了靈魂的人。
“回去。”許雲儒低聲道。
“好。我去準備。”林雲兒也不廢話。
許雲儒看著一襲染血素衣飄然出帳,低頭一看,自己身上卻是一套嶄新的衣物,不見半點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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