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儒點了點頭,“那東西太邪乎了,幾乎完全影響了我的心神,要不是我在最後關頭留下了顆舍利子,說不定咱們就沒出來的時間了。”
張三罵了句髒話,黑著臉抱怨道:“真他媽倒黴,白忙活一場。”
許雲儒笑道:“也不算白忙活,走吧,換個地方看看朽山寺那邊的情況。”
倆人正要起身,他們身後流淌著岩漿的洞內,一個人影衝了出來,四周的溫度瞬間升高,草木山石燃燒的燃燒,融化的融化。
“娘嘞!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張三叫罵著,拔腿就跑,跑出了一段距離後,突然見許雲儒還在原地,急的直拍大腿,低聲喝道:“跑啊!愣著幹啥!”
許雲儒就像沒聽見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也沒動,死死地盯著從洞口出來的那個人影。
張三抬眼望去,洞口火紅一片,熱浪逼得他幾乎睜不開眼睛,哪看得清從洞裡出來的人影是何模樣,只能看見那人影還停在那裡,心中不由咯噔一聲,遭了!公子不會又著了道吧。
這時,離洞口最近的許雲儒,忍受著高溫的同時,打量著從洞裡出來的人。
只見這人渾身被烈焰包裹著,只露出張臉來,這人身材很是高大,足足高出許雲儒兩個頭有餘。從面容來看,這人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模樣還挺俊朗,不過分不清是男是女。
這人衝出岩漿的時候,許雲儒本想立刻跑的,可回頭望了一眼,恰好這人也面無表情地看向了他,一雙還有些呆滯的眸子,彷彿是兩口通向遠古的無盡深淵,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就在倆人對視之際,許雲儒氣海中的那條金線居然有了反應,要不是他反應快,迅速將金線堵在了氣海中,說不定現在金線就已經跑了出來。
僅是兩三個眨眼的功夫,一直面無表情的這人,突然嘴角上揚,這一記笑容,讓許雲儒感覺很是親切。
這人一笑過後,縱身向東而去。
許雲儒看著這人,在夜空中劃出一道如流星般的火光,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渾身冷汗如雨,而體內的金線也安分了下來,一頭鑽進了月白色的湖泊中。
“闖大禍啦!”張三折返回來,拉著許雲儒就跑。
許雲儒任由張三帶著,躲到了遠處,腦子裡一片混亂。自己體內的金線,莫非與這人有關係?這人又是什麼來歷?為什麼他的體型和鐵棺的大小完全不對等,是被鎮壓著的原因,或是別的?最重要的是,為什麼會對自己笑,難道自己認識?
出神之際,只覺有人在不停地搖他,他轉頭看去,原來是張三。
張三見許雲儒回頭,朝著遠處指了指,低聲說道:“公子你看,有熟人。”
許雲儒順著張三所指看去,有一行人正從朽山寺那邊到了洞口處,簡單察看了一眼,就朝東追去。
“哪個?”許雲儒問道。
張三解釋道:“還記不記得在北冥洲時,你和柳葉洲的段勍大打出手,最後昏過去好久。”
許雲儒回憶了片刻,恍然大悟道:“你是說當初救我的那個,不說話卻會念經的和尚,就在那隊人裡?”
“對,沒錯。”張三猛點頭,“就是領頭的那個年輕和尚。”
許雲儒趕忙望去,但是那隊朽山寺的人卻走的遠了,什麼也看不到了。
張三嘆了口氣,說道:“這事弄的,早知道他在這裡,咱就不來了。也不知道咱放出了個啥,這火光沖天的,連山都給融了,這要是落到哪個城裡,咱倆可就造孽了。”
許雲儒記起那人走之前的微微一笑,拍了拍張三的肩膀,勸道:“沒事,這裡向東過去就是海,那人也不像失了心智濫殺無辜的人。”
“你咋知道?”張三一臉的不信,“對了,你剛才愣在那幹嘛?又著了道?”
許雲儒笑道:“我說那人衝我笑了一下,你信嗎?”
“信,怎麼不信。”張三瞥了眼火山中的朽山寺,苦著臉道:“咱們幫了他這麼大的忙,是我,我也衝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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