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方才的白袍公子,正抓著一個青衣女子的脖頸,將她提了起來,嘴裡不停地罵著。那女子被提在半空中,雙腳胡亂踢著,一雙白皙的小手無力地掰扯著白袍公子鐵鉗般的手,由於窒息的緣故,她的臉鐵青一片,嘴裡只能發出咯咯的竭力喘氣聲。
先前跟張三打招呼的那個美婦人,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同周圍人一樣,也沒上前去阻止。
“他孃的這狗東西,簡直畜生不如!”張三怒罵著就跳下了三樓,喝道:“李維!給老子住手!”
名叫李維的白袍公子,看了眼張三,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冷笑道:“我的家事你也要管?當真這新臺城是你說了算?”
青衣女子將目光投向張三,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中的哀求意味,讓人見之心疼。
張三急了,罵道:“你他孃的要還是個男人,就先鬆手!”
李維歪著腦袋想了想,手一鬆,已昏過去的青衣女子跌倒在地上,隨後又被李維一腳給踹了出去,口中噴出大量鮮血來,生死不知。
“你!”張三怒目而視,也罵不出來了。
李維拍了拍手,笑道:“你要講理,那好咱們就理一理,她作為婢女,打碎了我的茶盞,我懲罰她礙著你什麼事了?”
張三沒接話,瞪著站在一旁的美婦人,壓著火氣叱問道:“你的人,你都不管?”
美婦人賠著笑說道:“大官人誤會了,這青衣女子不是我的人,是李公子自外面帶來的,應是城裡新出的花魁。”
張三正要發火,許雲儒帶著許青梧走到他的身邊,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張三冷哼一聲作罷。
許雲儒走到青衣女子身邊,發現她氣息尚在,只是受傷太重昏死了過去。
李維見狀,指著許雲儒怒罵道:“哪來的雜碎,我的人也是你能碰的?”
他身後兩名獸奴護衛聞言站了出來,想要動手去教訓許雲儒,許青梧和張三立即站了出來,擋在了許雲儒身前。
許雲儒抬頭看了李維一眼,沒理會他,抓起青衣女子的手腕,緩緩渡去些許靈力安撫她體內的傷勢,片刻過後,青衣女子咳出一大口血來,呼吸明顯有了力道。
李維皺著眉頭,厭惡地看了眼青衣女子。
張三笑道:“要不是我今天有事,也不可能讓你帶走這花魁,你開個價吧。”
李維黑著臉一言不發,兩名護衛見自家公子受辱,運轉起一身靈氣,將衣袍都鼓盪了起來,張三和許青梧也不甘示弱。
眼看大戰一觸即發,美婦人趕忙站出來,擋在兩撥人中央,左右哀求道:“兩位大爺行行好,為了一個女子大動干戈,著實不值當。就當是給百仙樓一個面子,也讓我不至於沒法向上面交代。”
張三笑道:“百仙樓的面子我肯定得給,但是人家給不給,那可說不著了。”
美婦人聞言連聲稱謝,又轉頭去哀求李維。
李維盯著張三看了片刻,冷聲道:“你最好祈求你師父能出關,否則你就該來求我放過你了,咱們走著瞧。”
“我師父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開個價吧,我也不佔你便宜,你多錢買來的她,我三倍還你。”張三抱著手臂笑道。
“哼!留著自己玩吧,權當是給你送行了。”李維轉身就走,那兩個獸奴護衛緊隨其後。
張三冷哼一聲,擺了擺手道:“走好,不送!”
他見許雲儒皺著眉頭,於是解釋道:“那傢伙有潔癖,別的男人接觸過的女子,他不會再要的,更何況還是親眼見著了。”
許雲儒舉著自己的手,問道:“這也算?”
“在他看來,這就算是了。”
“真他孃的是個人才。”許雲儒搖了搖頭,又看了眼青衣女子,說道:“回吧,我是沒啥心思逛了,你估計也著急回了。”
張三應聲稱“好”,揮手招來美婦人,遞去一枚墨玉,吩咐道:“安排下,送我們回去。”
美婦人走後,張三又查了查青衣女子的傷勢,並給她餵了顆丹藥。
許雲儒的目光,一直在張三和青衣女子之間流轉,張三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坦白到:“別看了,是有點關係。”
許雲儒拍了拍張三的肩膀,說道:“很快就可以報仇了。”
“這仇我自己報。”張三目光柔和地看著青衣女子,緩緩說道。
許雲儒愣了愣,只好乾笑一聲說道:“行,到時候我幫你掠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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