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竄出麥田,跑到許雲儒腳邊問道:“不一樣嗎?”
許雲儒突然記起,記憶中那個瘸腿師傅,應該是很喜歡黃酒的,遂長嘆一聲,道:“我還是喜歡黃酒多些。”
小狐狸趕忙跳進許雲儒懷裡,瞪大了眼睛問道:“黃九是誰?也是狐狸嗎?你不是答應了老祖宗帶我走,還答應了日後有機會去救他們的嗎?怎麼還要去找黃九?”
許雲儒哈哈大笑,點了點小狐狸尖尖的耳朵,總結道:“看來是真傻。”
菩提洲東側,最大的城池名為新臺城,城外朽山寺,便是許雲儒的下一去處。
許雲儒到了這裡之後,依舊用狐族術法化成了個俊美男子,隱藏了一身修為,抱著小狐狸白酒先去了趟朽山寺,只是以遊人香客的身份去寺裡,終究不如夜裡自己去來的方便。
出了朽山寺,許雲儒想著還是先找地方摸清此地情況,於是就進了新臺城。
進城時,只聞身旁兩位讀書人,一唱一和道:
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雲便,爭不恣狂蕩。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
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倚翠,風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兩位讀書人嘖嘖唱罷。
一人忍不住讚歎道:“嗜卿的詞,還是一如既往的有味道。”
另一人卻嘆道:“只是可惜。”
倆人相視一嘆,都同時苦笑著搖了搖頭。
許雲儒只聽這詞寫的有意思,尤其是最後一句,“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更是瀟灑至極。
可他卻想不通,既然無所謂功名,卻為何偏偏又叫嗜卿?
再者,菩提洲有官?國?
許雲儒正想前去搭個話,只聞身後馬蹄聲四起,轟隆隆之聲雖不到震耳欲聾的地步,但地面卻實打實地在震顫著。
回頭看去,一支近百人的輕騎正要入城,遠遠看去,似一條白色蛟龍,蜿蜒滾地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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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者是一位白袍公子,胯下騎著一頭渾身雪白,且似馬似鹿的妖獸。白袍公子身後的人,皆是騎白馬,身著輕甲,揹負勁弩,腰胯制式長刀。
城門口的人見狀,早早退到了一旁,給這支白馬輕騎讓開路來,許雲儒也不例外。
馬蹄聲轟鳴而過,城門口的人群再次合攏,依次入城。
少頃,許雲儒剛入得城門,只見方才入城的那支白馬輕騎,不知為何居然停了下來。心裡正疑惑,便聽見前方有人高喊:“張三,你鐵了心要和我作對是不!”
聞言,許雲儒精神為之一振。
張三?難道張三還活著?可轉念想到那條冰河迷霧裡的兇險,許雲儒又只剩苦笑,當初要不是有小船來接他,他都不可能走出冰河迷霧,更不用說剛開始修行的張三了。
再說了,張三這個名字太普通了,估計是重名重姓吧。
正這樣想時,又有人咋咋呼呼喊道:“我他孃的還就和你做對了,怎地!你帶一群狗腿子,是要搶人還是咋?”
許雲儒快步擠人群,只見張三帶著個孩子,攔住了方才進城的那位白袍公子,倆人依舊在打著嘴仗。張三還是那個張三,小青蛇已化形,從穿著來看,他們如今應該過得很不錯,此刻,許雲儒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站在張三旁的許青梧,在許雲儒擠進人群時鼻子嗅了嗅,然後一臉茫然地看著變換了模樣的許雲儒,伸手扯了扯張三的衣角,正和那白袍公子在爭執的張三,隨即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