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舍內,本已入定的老和尚驚醒,喃喃道:“有些本事。”隨即冷笑一聲,再次閉上了眼睛。
許雲儒憑藉那把殺豬刀破開了束縛,斷開的金線不沉反升,齊齊沒入了罩在湖面的大網中,大網閃爍幾下,再次歸於無形。
“好手段!”
許雲儒忍不住在心裡讚歎道,一股子爭強鬥狠的心思,也隨之出現。
只見他提著尖刀,整個人朝著湖面激射而去,漆黑如墨的刀身似一條開路的游魚,那淡青色的刀刃便是游魚的魚鰭,黑色與青色交匯處的刀尖,生出一股子氣浪,在湖水中分出一條道來。
“轟!”
刀尖即將出水的一剎那,由經文織成的大網顯現,湖面上如無波古井,湖面下卻翻江倒海,轟鳴聲不絕於耳。
許雲儒跌回湖底,那些沉澱在湖底的月魄已被攪亂,頓時如化在水裡的糖汁般,上下起伏遊走著。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一擊未果,許雲儒知道再繼續下去,也是一樣的結果,於是乾脆躺在了湖底的月魄中。
湖畔的山崖下。
有一石洞被陣法遮掩著,石洞入口不大,裡面卻別有洞天。
石洞內共分為三層,自下往上依次漸小,幾乎佔據了半座山,這是先前那白狐的群居地。
頂層,白狐化作的矮小老頭,半躺在床榻上,靜靜地聽著湖裡的動靜。
突然,他咦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怎麼沒動靜了。”
片刻,先前那俊美男子走了過來,低聲問道:“老祖宗,父親讓我來問您,咱們用不用上去看看?”
矮小老頭,瞥了眼俊美男子道:“白七啊,我看你以後叫白問算了。”
俊美男子一臉疑惑,又問道:“老祖宗,難道這裡面有講究?”
老頭嘆了口氣,道:“問也,白問。”
俊美男子啞口無言,一臉地生無可戀。
老頭斂去笑意,眯著一對放著光的小眼睛,吩咐道:“下去吧,告訴族人們,好好養傷。”
俊美男子欣喜稱“是”。
轉身走了兩步,他突然記起自己來這的目的,遂復問道:“老祖宗,咱不上去盯著,萬一那人將咱們攢下的月魄給禍害了,到時候寺裡的月亮和佛光出現了問題,咱們該咋辦?”
“涼拌!”老頭沒好氣道。
“咋個涼拌法?”
老頭跳起來,站在床榻上指著罵道:“缺心眼的東西!一天到晚不動腦子,問個沒完。滾!”
罵完,他又一腳將身旁的軟墊踢了出去,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俊美男子倉皇逃離。
心想:“你自己說的涼拌,我只不過問了一下,咋還發火了?”
老頭站在床榻上,生了陣子悶氣,顫巍巍地走下床榻,將自己踢出去的軟榻又拾了回來,頹然坐在床榻上,嘆息道:“一代不如一代,我死都不敢死吶。”
“老天爺吶,你非要將我這一脈逼的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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