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汐回到書院,陸雲溪早已等待多時。
葉汐只說葉劍之所以出劍,和李秋山向她出劍一樣,都是存著幫扶後輩一把的心思,所以許雲儒並沒有危險。而據竹劍堂的訊息稱,許雲儒現在已基本康復,並且上了一艘路過的海船,這艘海船去往海寇的勢力範圍,現在估計已到了那邊。
葉汐有些心虛,但許雲儒和葉小雪的事,他覺得還是讓許雲儒自己跟陸雲溪解釋的好,以免在他這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好在陸雲溪沒看出什麼,只是道過謝,就快步離去,看樣子是要去找書院院長。
葉汐目送陸雲溪離開,喃喃自語道:“妹夫?不管是為了葉小雪,還是為了陸雲溪,下次見了你,不問劍一次,好像說不過去啊。”
柳葉洲西南,沉劍潭。
沉劍潭是柳葉洲海寇地盤內的港口之一,此地不但可以停靠仙家的大型樓船,還可以停靠尋常的大型海船。因此,這裡來往的船隻,多是輾轉於柳葉洲境內的商船和漁船,客船則很少,不過這裡也算是柳葉洲最熱鬧的地方之一,山上修士和凡人來往最是頻繁。
許雲儒在荒島上被一艘大型漁船所救,漁船最後就停在了這沉劍潭港口。
船老大說要在這裡休整數天,才會再次上路,許雲儒只好與眾人辭別,去尋找別的船隻。
一番打聽之下,許雲儒得知這港口的客船很少,來的都是停船在此地歇腳的生意人,大家都有船,所以客船一個月才會到這裡一次。
許雲儒不得不在這裡暫住了下來,暗罵倒黴的同時,不禁懷念起有張三在身邊的日子。
想當時,張三跟在自己身邊,自己哪會走哪都捱打?自己又什麼時候為錢發過愁,不都是墨玉長腳般主動送上門?更重要的是,自己要找的五行之屬,哪次不也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許雲儒尋找五行之屬,時間也不短了,可到現在也只找到了水火屬性的,其餘三樣一點線索都沒有,一想到被鐵索困在地底的那人,他不免有些著急和愧疚。
項伯作為海寇勢力中的九境強者,這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海寇訊息最是靈通。
他千辛萬苦去找項伯,為的就是透過項伯,在海寇那邊打聽出線索來,看看有沒有機會再找到一兩件五行之屬。
至於郭果,許雲儒知道掌控著墨玉加工的柳葉洲郭家,能量自然不會小了,但他仔細想過之後,還是覺得不要和郭果接觸太多的好,畢竟商人逐利輕義,他最反感這一點。
許雲儒在沉劍潭港口待了七八天,不僅客船沒來,就是經過項伯所在島嶼的船也沒有一艘,這讓許雲儒大為惱火。
這天,許雲儒像往常一樣在港口溜達,打聽著自己能搭乘的船隻時,一艘滿載貨物的巨大樓船,在港口內停了下來,船上鮮豔的“乜”字牙旗,在風中翻卷著。
“乜”,說明這艘貨船,正是來自乜三刀那一股海寇勢力。
海寇陣營起先亂糟糟,如今規模漸大,劍修們圍剿不得,便與其緩和了局勢,這也使得海寇的實力和財力,都有了爆發式的增長。再加上,有柳葉洲劍修的認可,這些本是山上山下均無處可去的棄徒,終於重新有了能見光的身份,一時間也都展現出了洗心革面的姿態。
因此,許雲儒才敢去拜訪項伯,才敢在此時,湊上前去詢問這艘船能不能捎自己一程。
還沒等他走近,這艘剛靠港停下的渡船上就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個讓許雲儒一直想揪住他衣領,問上一句“為什?”的身影。
李熙正,前任溪亭學堂商隊的護衛首領,現在竟然在乜三刀手下做事。
當初,李熙正在尺八圍攻溪山書院前夕叛逃,船上除了初入商隊的許雲儒安然無恙外,其他人要麼已經身死,要麼不知所蹤。許雲儒至今還清晰地記得商隊船上的那些人,他發誓要替這些人問一問李熙正,為什麼要叛逃,為什麼對手足持刀相向,以及心中可有絲毫愧疚。
許雲儒心中有氣難平,胸膛起伏的厲害,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盯著樓船上的李熙正。
小不點察覺到了許雲儒的異常,她被許雲儒握住的手,不由緊了緊,許雲儒這才稍稍平復了心情,覺得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自己就這樣走上去質問,保不齊會被圍攻毆打。
李熙正察覺到有人看他的目光不對,於是順勢看去,結果只看見了一個拉著孩子離去的背影。
他恍惚覺得這個背影很是熟悉,仔細想了想,又沒什麼結果,也就沒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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