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儒見他疑惑,張口就想說:“惹了陸雲溪就是惹了我”,可話到嘴邊,又改成了:“你打碎的那枚印章,是老子的!”
段勍心中五味雜陳,既然又敗了,那自己還能再說什麼呢。
葉小雪看著段勍離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她深深地看了眼許雲儒,眼中滿是驚訝、疑惑,甚至還有羨慕,卻無絲毫怨恨。她又看了眼離去的段勍,咬了咬嘴唇,心一橫追了上去。
葉劍在段勍出現後,一直都沒再說話。現在他見葉小雪去追段勍,終於發了聲,不過口中發出的卻是一聲嘆息。
經此一戰,想必要不了多久,柳葉洲的修士都會知道,一個臉頰有疤且提刀的武夫,在竹劍堂的山門前,差點打碎了段勍的飛劍。
就在許雲儒重新提起橫刀,準備帶著小不點離去時,葉汐來了。
葉汐擋住許雲儒的去路,問道:“我就是葉汐,你是那個找我的刀客?”
許雲儒定睛一看,這不是昨晚和陸雲溪一起進書院的人嗎,原來他就是一直在追求陸雲溪的那個葉汐,怪不得啊。
他見葉汐生的相貌不俗,很是當得起玉樹臨風這個稱謂,他心中難免疑惑起陸雲溪跟這人來往的原因,難道就因為這傢伙長的比自己好?陸雲溪該不會這麼膚淺吧?
葉汐見許雲儒眼神奇怪,手中依舊提著橫刀,說道:“看來段勍已經敗給你了,不過你找我是為什麼?我可是書院的人。”
許雲儒怒氣衝衝道:“老子打的你,管你是哪的人,請吧!”
葉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以為許雲儒是想以刀客的身份,來向他挑戰,於是也沒再多問,提著專程帶上的佩劍,就朝場中央走去。
葉劍暗地傳音給葉汐道:“你要是再輸了,竹劍堂可就聲名掃地了。”
葉汐看了葉劍一眼,轉身抱劍行禮,對許雲儒說道:“柳葉洲書院!葉汐。請賜教!”
許雲儒抬起橫刀指向葉汐,罵道:“老子許雲儒,專打小白臉!”
葉劍暗乎不妙,怎麼葉汐跟這小子也有仇,看上去比和段勍的仇還深,咱們竹劍堂的人,怎麼淨去招惹道赤龍洲的修士。
可葉汐一出手,就連葉劍都震驚了。
元嬰境!葉汐竟然已是元嬰境了,這可比自己當年厲害多了,如今的年輕人,破境怎麼都像喝水似的,這般不講道理。
許雲儒一交手就吃了不小的虧,既然吃了虧,那當然是要還回去的,而且得加倍才行。
許雲儒提刀一陣亂劈,手中的橫刀揮舞不停,只是準頭差了點,只有少數刀氣對準了葉汐,被葉汐揮劍斬碎,其餘的則散落在葉汐身側,斬的泥石翻飛。
葉汐很是疑惑,這人在幹什麼,難不成是什麼障眼法?
還是葉劍反應的快,這他孃的哪是在打架啊,分明就是要拆了竹劍堂的山門。
葉劍氣歸氣,但也沒有親自動手,而是隨即吩咐數名劍修去往場邊,將葉汐漏下的那些攻擊都一一化解。
許雲儒見自己的小心思被識破,只好專心應付起葉汐來。
劍氣、刀氣,碰撞不斷。
打著打著,許雲儒發現葉汐竟然在讓著自己,不由大為惱火,奈何一境多的差距在那擺著,實在是打不過。
無奈之下,許雲儒只好偷摸拿出了一張瞬移符籙,靠著符籙的瞬移,許雲儒出其不意地接近了葉汐,葉汐還沒反應來是怎回事,就被許雲儒一拳打在了臉上。
這一拳不重,卻剛好葉汐的臉上,留下來明顯的拳印。
打人不打臉,葉汐正要喚出飛劍,只聽已後撤開來的許雲儒說道:“打不過,不打了。”
圍觀的人傻眼了,這就是你說的,專打小白臉?
葉劍害怕再打下去會鬧出什麼變故,於是趕忙說道:“你既然認輸了,那這場就此結束,刀劍相爭也到此為止。不過,說起來,你與葉汐終究境界相差太多,所以你的佩刀也就不必留下了。”
葉劍的話,給足了許雲儒的面子,不可謂不照顧,可換來的卻是許雲儒的一個白眼。
許雲儒神色有些哀傷,對葉汐說道:“你是個不錯的小白臉,不要辜負了她”,接著語氣一寒,咬牙切齒地補充道:“否則,我會出全力,殺了你。”
“什麼意思?”
葉汐聽出了話中的殺意,知道許雲儒是認真地在告誡他,可是他到現在都還是一頭霧水,為什麼會有這場爭鬥?又不要辜負了誰?這是一切又是怎麼回事?
許雲儒沒理會葉汐的疑問,甩了甩先前抓劍受傷的左手,似乎是想把上面的血水甩幹,小不點見狀趕緊替他按住了傷口,用自己的小手,捂著那隻受傷的大手。許雲儒五指一握,用自己受傷的大手,包裹住那隻小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小不點提刀離去。
來時氣勢如虹,去時落寞,卻不孤單。
他身旁還有小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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