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山冷笑一聲,又說道:“劍修?方才我衝一個書院的小姑娘遞出一劍,怎麼不見誰出來喊上一聲,老子是劍修,衝我來。窩裡鬥,欺負弱小,個個都是真無敵,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劍修嗎?你們每次出劍,難道心中都不覺得有愧嗎?!”
常在聽不下去了,怒喝道:“夠了!無論你再如何巧言舌辯,你今天也走不了了,既然你已是冥府的人,那我們就不可能饒了你。你是束手就擒,還是等我們動手?”
李秋山看了身旁兩位女子一眼,隨即笑道:“束手就擒?我來斬龍臺,什麼都不做,就只是等你們出來,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常在與眾人對視一眼,是啊,我們用這次論劍大會作誘餌,可是李秋山三人到了之後,反倒像是再引我們出來,難道他們還有什麼大依仗不成,冥府也不可能全來柳葉洲啊。
李秋山輕笑一聲,鄙夷地說道:“哼,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劍修,為了引我冥府的人出來,連自己晚輩的性命,居然都捨得算計在其中,真是好一個世間真無敵的劍修啊。”
一位劍修被李秋山罵的怒了,呵斥道:“你死到臨頭了,還唧唧歪歪個什麼!”
一直沒說話的百里宵行,突然說道:“好了。”
李秋山隨即笑道:“先走一步。”
說罷,李秋山三人所站的地方泛起了一陣漣漪,接著李秋山三人的身形瞬間模糊了起來,看著就像鏡花水月一般,然後冥府的三人,就在這圍殺他們的十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十人中,不少人見李秋山處有異動,就趕忙出手阻攔,但還是慢了一步,那道漣漪只一閃就沒了蹤跡,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眾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一副活見鬼的表情,愣了片刻,這才匆匆御風、御劍,趕到李秋山消失處檢視。
常在急忙問道:“外層的陣法攔住了沒有?”
一個老頭答道:“陣法完好無損,也沒有什麼異常。”
“難不成他們還在這裡?只是用了什麼隱匿手段,我們找不到罷了。”有人說道。
老頭接著說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剛才來的根本就不是李秋山本人,而是那三人的一縷元神。”
劍冢的人說道:“什麼?這怎麼可能,元神不可能這麼逼真吧,再說,就算是他們的一縷元神,那也不可能憑空消失了,難道這是冥府的秘法不成?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老頭嘆了口氣,說道:“應該是道家的一種秘傳符籙,修士的元神附在符籙之上,雖然攻擊力差了許多,但只要不遇見同境廝殺,看起來就跟真人一樣。他們逃走的手段,應該是隱藏在遠處的一位符籙高手,用符籙替他們開啟了一個,供元神回去的虛空通道。不然,若是真人到此,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逃脫的,據我所知,天下還沒有能送人離開這麼遠的符籙。”
方才與冥府女子交手過的海寇恍然大悟,說道:“難怪我與那古怪女子交手時,明明露出了破綻,她也沒有對我出手,我還以為她只是善於利用幻境制敵呢。”
常在感嘆道:“送他們離去這人,還真是個用符的高手!咱們困陣設的那麼遠,他居然在陣外還將人帶了回去。”
老頭點頭道:“是位高人,今天算是徹底領教冥府的高招了。我們先前太過輕視冥府了!”
劍冢的人突然大叫一聲,“遭了!咱們反被算計了!”
柳葉洲的修士,本想來一出甕中捉鱉,一方面想打壓冥府最近的囂張氣焰,另一方面,又想在世人面前,一展劍修的風采。只是他們沒想到,自己被冥府的人將計就計,反用了一招調虎離山,竟然騙了十位九境巔峰修士到此。
就在這十人匆忙返回自己宗門時,冥府的人,已早在柳葉洲各處掀起了風浪。
什麼符籙如雨般,從天而降,什麼全宗門都中了毒,又或是門下弟子中了幻術,開始自相殘殺,這些景象,在柳葉洲各處不斷上演著,尤其是劍修宗門的損失,極為慘重。
李秋山沒有出手,而是一路跟著那位使用符籙的高手。
他先是給陸雲溪遞劍,接著又用自己的元神,護送那兩位女子的元神平安歸來,自身消耗不可謂不小。不過李秋山今天卻很高興,因為柳葉洲劍修欠他的賬,他今天算是收了一部分回來,至於另一部分,先餘著。
權當是,年年有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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