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玉龍”在段勍的控制下,猛地一個下沉,接著扭身劃過一道弧線,直奔陸雲溪腰間那枚紅色印章而去。
書院院長大驚,怒吼一聲:“收手!”
也不只知是,以速度見長的“玉龍”太快,還是段勍故意為之,總之,“玉龍”還是撞上了那枚小巧的紅色印章。
玉龍如墜牡丹叢,驚起紅粉無數。
紅色印章炸裂開來,大部分印石直接碎成了粉末,只留下了幾顆,還不到小拇指大小的石塊。
書院院長嘆息一聲,說道:“這小子可闖了大禍啦!大家都留點神,一會劍冢跟我去攔著云溪,竹劍堂去護著自家人。”
竹劍堂的人笑道:“至於嗎?”
在他看來,一枚普通印章而,至於嗎?一個金丹初期,也要兩個上三境去攔著,至於嗎?還要我去護著段勍,至於嗎?
書院院長冷哼一聲,沒再搭理他,出言提醒一句,已經給足了竹劍堂面子。
他也是無意間,撞見過陸雲溪捧著印章自言自語,好奇之下他就偷摸瞅了幾眼。印章材質一般,印文的含義湊合,就篆刻的功底值得一提。不過,他發現這枚印章,應該是某個少年送給陸雲溪的。
如此一來,這枚印章對於陸雲溪來說,可就不一般了。
陸雲溪的本命飛劍,就連他現在都不清楚,只知道劍意極重。陸雲溪雖練刀時日不長,但進步速度讓他也不禁咋舌,如果天才只能用來形容一個人,他只覺得陸雲溪最適合。
所以,他說段勍闖禍了,這是誇大其詞嗎?能不至於嗎?
段勍擊碎了陸雲溪的印章,隨即收回飛劍,臉上有些得意,只要赤龍洲的人不開心,他就很開心了。
他也是昨天聽葉小雪提及到,陸雲溪將這方印看的比較重,他以為這是書院某位賜給陸雲溪的法寶,所以興起之下,就想看看儒家的法寶到底有多厲害,沒想到只是個普通材質的印章。
“哼,我還以為是什麼法寶呢,原來就是個不堪一擊的廢物。”段勍有些失望地說道。
陸雲溪看著粉碎的印章,有些失神,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好,腰間那根用來吊起印章的黑色絲繩,現在下面已是空落落的,看起來有些蕭索和孤單。
一陣微風吹過,黑色絲繩輕晃幾下,像是喚醒了陸雲溪。
原本印文為,“紅衣劍仙”,邊款為,“紅衣出劍鎮六洲,青衫提筆書滿樓”的印章,此時只剩幾粒小石子,其他的都已成了粉末,尋不到蹤跡。如夢初醒的陸雲溪,趕緊用劍氣將幾粒石子裹起,輕輕地放入手中的一個錦帕上。
陸雲溪整個動作很是小心,像是生怕再次傷害到它們。
錦帕上,一共五粒石子,陸雲溪小心拼湊一番,竟能拼湊出印章邊款中,“劍”和“鎮”兩個字。
段勍沒能從陸雲溪臉上,看到絲毫憤怒或是傷心,於是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不打了就趕緊認輸,這麼多人都等著你呢,沒事時間看你拾破爛。”
此話一出,場邊觀戰的清酒先不樂意了,張口就罵段勍是不要臉的刻薄小人,段勍瞥了眼清酒,冷笑一聲,收回了目光。
葉汐低聲自言自語道:“手有些癢啊。”
葉小雪看著臺上的段勍,突然發現,此時的段勍變得陌生了起來。
劍三先是深深地看了眼段勍,而後目光移向了陸雲溪,眼神中竟有些罕見的期待。突然,劍三一把按住了他那柄古劍,開始全力阻止著古劍內劍意的流逝。
“打,為什麼不打呢。”陸雲溪淡淡地回答道。
她看著錦帕上拼湊出來的那兩個字,嘴角帶笑,眼眶有些溼潤,也不知是在慶幸印章有遺留,還是在心疼印章的碎裂,亦或是因為別的什麼。
段勍舉起了長劍,飛劍“玉龍”懸停在身邊,笑道:“別哭鼻子就好。”
陸雲溪收起錦帕,順帶著將長劍,也放回了手腕上的鐲子內。
接著,她摘下了背上的橫刀握在手中,一雙比平常稍顯溼潤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段勍,同時拇指輕推刀柄,橫刀出鞘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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