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在打什麼機鋒呢?”旁邊有人問道。
一名喜歡收藏名劍的劍修,接過話頭說道:“劍名‘九仞’。陸延之成為儒家君子時,他的師傅將此劍贈予他,以示勸勉。‘九仞’在陸延之手中,從未有出鞘的記錄,一直被陸延之當作警示自己之物,直至陸延之銷聲匿跡,‘九仞’也去向不明。”
這人補充嘆息道:“為山九仞,功虧一簣。陸延之終究還是差了那一筐土,沒能壘起一座高山來。當年,世人不理解他的倔強,現在看來,這個問題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人家後繼有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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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院院長跟前,對前儒家君子評頭論足,因此這位劍修說的很隱晦。至於懂了的人,自然懂了,一些個資歷淺的修士沒懂,也沒好意思再問。
那些懂了的修士,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書院院長,眼神之中的詢問之意呼之欲出,“儒家和大荒的賭局將近,可按理說,你儒家也不至於缺人缺到,連陸延之都要搬出來的地步吧。難道儒家已得到了確切訊息,知道了冥府的下一步動作,已開始提前佈局防範了?”
書院院長似乎沒明白他們的眼中之意,只是笑道:“云溪這丫頭,自從到了書院,一向獨來獨往,連我對她都不是很瞭解。想來這劍,應該是陸延之私下裡給她的,她不像是知道這劍來歷的樣子。”
“呸,老狐狸,一點風都不透,壞得很。”眾人心中罵道。
場中,陸雲溪與清酒斗的酣暢。
清酒一杆雪白長槍,接連由白轉青,由青轉藍,槍纓也隨之晃動的越來越厲害,可陸雲溪依舊猶有餘力。觀戰的人中,許多實力不濟的人,只因被那五彩槍纓所吸引了目光,竟是直接一頭栽倒,昏了過去。
“原來陸雲溪的實力這麼強!劍意之盛,恐怕早到了上三境的水準!”
不單手持一杆藍色長槍的清酒這樣想,場外為數不多的觀戰者,此時心中也同樣驚訝。
陸雲溪手持“九仞”,一劍遞出,劍氣化作一道雨幕,試圖將清酒包裹在其中,這一劍的劍意和氣勢,已有那麼點不可匹敵的意思。
清酒手中的長槍轉藍,已是到了她目前戰力的極限。可雨幕將近,時不待人,清酒迅速調動起體內的靈力,準備遞出自己最後一槍。
接的下,她已無力再戰;接不下,她也會輸,所以清酒還是想試一試。
陸雲溪這一劍,超過了她此時能承受的極限,可給她的壓力卻剛好不致命,如此難得的一次機會,她可不想錯過。
清酒原本如星河般的眸子猛地一縮,雙眼恰似兩口深井中印著明月,黑的發亮,也白的發亮,接著她遞出了自己目前最得意,也是最自信的一槍。槍出如龍,兩股勁氣相撞在一起,蛟龍與雨幕同時潰散,這一刻,彷彿天地都為之一靜。
短暫的沉默過後,場外不知誰先帶頭叫了聲好,四下裡才跟著沸騰了起來。
陸雲溪聞聲望去,只見葉汐埋著腦袋,躲在場外的人群中,看起來有些做賊心虛的樣子。
清酒提槍的手微微顫抖著,勻勻地喘了幾口氣之後,笑道:“不愧是敢學咱們將軍佩刀的人,這場我輸了。”
陸雲溪知道她口中的將軍是指乜三刀,於是收劍抱拳,笑道:“榮幸之至。”
清酒雖不用刀,但並不妨礙同是女子的她,仰慕乜三刀的風采。陸雲溪的話,讓她覺得陸雲溪是個可以結交的同道中人,於是笑道:“有機會請你喝酒。”
喝酒?陸雲溪可不敢,畢竟她爹喝酒都還要她去給放哨,她要是喝酒,再讓她娘知道了,那可了不得。所幸沒等她回話,清酒就轉身離了場。陸雲溪鬆了口氣,與人打交道,她著實懶惰。
有了與清酒這一戰,再加上葉汐放出的狠話,以及各自宗門長輩的叮囑,使得陸雲溪接下來的比賽變得極為無趣。
沒人告訴陸雲溪,她現在是塊香餑餑,所以陸雲溪在無聊之下,都總結出經驗來了:上場就認輸的人,那肯定就是葉汐的狐朋狗友;上場象徵性出幾招再認輸的,都是自認為打不過她,只好在保全自己面子的同時,順帶著又給了葉汐幾分面子。
除此之外,也有那種寧死不屈,想與陸雲溪一較高下的人,只不過都敗在了陸雲溪的劍下。
這種人,葉汐覺得他們不配自己去問劍。
直到陸雲溪遇見了竹劍堂的段勍,這種無聊的日子才畫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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