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院門口,許雲儒像是猛然記起什麼事似的,而後掏出三壇下了毒藥的仙釀,衝暗中保護他的人說道:“昨晚多虧了諸位保護,這三壇仙釀權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暗中的三人,見許雲儒拿出了釣魚灣最好的仙釀,躊躇片刻之後,三人先後現身。不是他們對許雲儒沒防備,而是他們自信,在釣魚灣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對他們下手。再之後,三人毒發之際,許雲儒將他對李保的恨意,就直接施加在了這三那人身上,然後就有了屋內血腥的那一幕。
悄摸殺掉三人後,許雲儒帶著小不點大搖大擺地出了門。
途徑一間售賣道家符籙的店鋪時,他留足了符舟所需的墨玉之後,購買了三張金色符籙,和一堆品秩不一的符紙。
先前的戰鬥中,許雲儒先是引誘那隊人前來,接著使用了一張金色符籙,在其不意間重創了那隻隊伍。他本打算再了結了那位元嬰境,誰曾想,他第二章金色符籙用出之後,那位元嬰境居然將他身旁兩個重傷的同伴,丟了出來抵擋符籙,然後他自己轉身就逃了。
至此,許雲儒已殺了一名元嬰修士,六名金丹修士,並且重創了一名元嬰。
許雲儒看著熟睡中的小不點,輕聲說道:“李保對我下黑手,蘇沉誤我醒來時間,這才讓你稀裡糊塗地丟了一隻胳膊。你放心,現在咱們殺他幾個人,就當是先收利息好了,這仇咱還是要報的。”
冬季寒冷的海風,被符舟的屏障所阻隔。明月繁星下,一望無垠地大海上,符舟裡的小不點,鼻翼隨著呼吸有節奏地起伏著,顯然美夢正香甜。
“願世間所有的,可愛,可憐,都能被善意所溫暖。”
許雲儒心裡嘆息著,他柔和地目光,像是一件由三春暖陽織成的薄毯,勻勻地、暖暖地鋪在了小不點的身上。
多年以後,每當許雲儒在屍山血海中停拳收刀時,他總會想起與小不點一起逃離釣魚灣後,在海上度過的第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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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隆冬,顯然新年又將近。
北冥洲冰河之後的冰封宮殿內,尺八的閉關還未結束,冥府其餘九人的四處騷擾也一直沒停歇。由於這九人四處奔走的緣故,整個天下似乎變得熱鬧了起來,就連大荒洲也不例外。
大荒洲,那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下。
老夫子模樣的白楚正朝山上的宮殿內走去,他的身後跟著箇中年書生,書生正是帶著梅園從北冥洲到大荒的陸豐。興許是白楚的腿有些不便,因而走的很緩慢,他身後的陸豐不急不躁地跟著。
白楚見了墨玄之後,帶著陸豐行下屬禮。
大荒首領墨玄,先是一如既往的對白楚行弟子禮,而後才笑著與陸豐寒暄了幾句。
落座後,白楚開門見山道:“冥府傳來訊息,說時候快到了,讓我們這邊也提前做好準備。”
墨玄替白楚添了茶,並示意陸豐自便,同時說道:“大荒現在不到九境巔峰的都已經開始閉關了,到了九境巔峰的,我也提前將他們聚攏來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山巔。”
白楚道:“十境的先機咱們基本已經搶下,但是我們都閉關之後,赤龍洲那邊總該有人盯著才是。要知道我們閉關的這段時間,赤龍洲那邊正是應該發力的時候。”
“冥府那邊怎麼安排的?”墨玄問道。
白楚抿了口茶水說道:“冥府那邊,還是由碧螺宮的李春寒負責赤龍洲的局勢,現在的碧螺宮基本上已經改朝換代了,柳氏王朝那邊,也沒什麼問題。”
墨玄看了眼白楚身邊的陸豐,繼而對白楚說道:“先生可是打算讓陸豐盯著?如此倒也可以,但陸豐豈不是會錯過這個機緣。”
白楚搖了搖頭,笑道:“你想岔了,我帶陸豐來,就是想讓他跟你說下龍虎城的事。赤龍洲的事,我打算讓黃文煥去,到時候陸豐會隨他一起,負責保護黃文煥的安全。”
墨玄有些驚訝,“黃文煥之前可是大梁的宰相,他還是現在大梁皇帝的老師,派他去可靠嗎?畢竟咱們可是要對大梁用兵的。”
白楚道:“也就是看在要對大梁用兵,所以才派黃文煥去,不然你以為我費那麼大勁,將他從一國丞相的位置上拉下來,帶到大荒是為了什麼,真讓他當個教書匠嗎?”
墨玄想了片刻,突然反應了過來,問道:“先生指的可是,當年赤龍宗的那些事?”
白楚點了點頭,“不錯,跟你商量好了,我再去找黃文煥談談心,此事就成了。”
墨玄輕輕擊掌,笑道:“如此一來,等我們搶先到了第十境,赤龍洲基本上也就是我們的了”,不等白楚說話,墨玄神情一斂,又面露憂色地問道:“學宮那邊,先生可有把握?要不然,我閉關之前就親自去走一趟?”
白楚笑道:“學宮那邊你放心,先前我在溪山書院外佈下的陣法,也是一種試探,他們的反應也在我的意料之中。現在咱們只需守好龍脊山一帶,免得到時候別人來插手就行,其他的就交給柳氏王朝去辦就好,咱們也算在儒家的規矩內行事,就當是給儒家的回報了。”
接著,白楚給墨玄倒了杯茶,又笑道:“你下了這麼多年棋,心性怎麼還是如此急躁,這可要不得。”
墨玄聽見自己先生,這麼多年來難得的訓斥,正要習慣性地,像以前挨訓時那樣傻笑著撓一撓頭,突然發現旁邊還有個陸豐,於是只好乾咳兩聲,化解了自己的尷尬。
陸豐識趣地張作沒看見,白楚不拿他當外人,他自己可不能馬虎。
待到白楚和墨玄聊完,陸豐這才跟墨玄說了龍虎城的情況,及將來對龍脊山沿線派遣妖獸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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