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偷看了眼圍觀的人,發現有不少人都露出了於心不忍的神色,於是心裡讚賞著廖魁這出苦肉計演的妙,臉上卻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或許覺得他是一個沒有什麼背景,可以隨意欺負的散修。可他!柿子!是我李保的兄弟!欺負我可以,欺負我兄弟就不成!你這雙手,今天就讓我替兄弟收下吧!”
李保越演越入戲,紅著臉激動地說完這一席話,順手就抽出了身後護衛的腰刀,作勢就要向廖魁的雙臂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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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魁也是個狠人,他覺得既然已經演到了這一步,手臂沒了就沒了。就算回頭再接上來,會給修行增加些困難,但只要能換得李公子的信任也值了,反正他修行的天賦也不怎樣。
眼看李保的刀就要斬在廖魁的雙臂上,廖魁跪在地上沒動,許雲儒也沒動,反倒是廖魁身邊的郭槐站了出來。
郭槐一把攔住急眼了的李公子,急忙說道:“公子息怒!我師弟雖然一時大意犯了錯,但畢竟罪不至死啊,您要是砍了他的手,他今後可就成廢人了。”
李保掙扎著想擺脫郭槐的阻攔,同時著叫喊道:“不行!他一時糊塗,差點害死我兄弟,還差點壞了鬥獸場的規矩。你讓我今日饒了他,你且問問我兄弟答不答應!你且問問在場的各位答不答應!”
郭槐聞言,直接跪在了李保身前,伸出了自己的雙手,聲淚俱下地說道:“那要砍就砍我的吧,我替師弟受罰!”
廖魁大驚,心想:“老子捨命撐起來的場面,你怎麼說搶就搶。”
接著,廖魁靠著膝蓋一陣急促的挪動,和郭槐並排跪下,哭喊道:“公子,我認罰!你別聽師兄的,這不關師兄的事。好男兒敢作敢當,您要是答應師兄代我受罰,我廖魁今後還有何臉面活在世上。”
李保看著腳下跪著的倆人,爭搶著替對方受罰,似乎一時間也動了惻隱之心。他仰天長嘯一聲,手中的腰刀直接被他崩碎,眼角帶淚地含恨說道:“你們對我忠心耿耿,這刀砍下去,也是砍在我李保的心裡啊。可若是不砍下去,我又怎麼對得起我兄弟,怎麼對的起鬥獸場的規矩!”
廖魁和郭槐偷偷對視一眼,哭的更加賣力了。
李保紅著眼睛,捶胸頓足道:“這是陷我於不義啊!”
兄弟情深,同門之誼,主僕道義,在眾人面前展現的淋漓盡致,心腸軟的人,不禁為之落淚。
許雲儒心裡清楚,這就是一場演給圍觀者看的苦肉計,其中還夾帶著廖魁和郭槐爭寵的戲碼。要是李保真如他自己口中說的那般仗義,直接殺了廖魁不更好,何必費這麼多事。
牌坊可不是這麼立的。
圍觀的人中也不乏明眼人,但也只是少數。
大多數被苦肉計感染的人,此時已經將目光投向了一直看戲的許雲儒,他們知道只要這位正主發了話,這出苦肉計才能結束。至於正主說什麼,大多數人肯定是希望,這出苦肉計能有個圓滿的結局。
要是正主堅持再懲罰廖魁,想必不久,人們又會開始口誅筆伐起這位正主來了。
人群中李保安插的拖,此時也反應了過來,立即帶頭喊道:“算了吧!反正你看起來也沒什麼事,殺人不過頭點地,就這麼算了吧!”
“對!就這麼算了吧!”不少人紛紛勸道。
許雲儒心裡冷笑道:“什麼叫我看起來也沒事?你說的這還叫人話?”
心裡不爽歸不爽,但許雲儒也不想把李保得罪死了,真要和李保撕破了臉皮,以他目前的實力,或許走不出釣魚灣。
許雲儒咳嗽兩聲,笑道:“哎呀,我剛走了個神,兄第你這是幹什麼呢。說起來,賠罪道歉也有了,我看就算了吧,他倆也是聽命行事,都不容易。”
李保一瞪眼,不依不饒道:“算了?那我怎麼對得起兄第你啊。”
許雲儒見李保演上了癮,也就懶得再搭理他,接著對廖魁說道:“起來吧,事情就此揭過。”
李保眼看許雲儒不搭理自己,自己這苦肉計也沒法再演了,於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對廖魁說道:“罷了!罷了!既然我兄弟堅持算了,那就算了吧。不過,我還是要再罰你一年的俸祿,以示懲戒。”
郭槐聞言大喜,扶著廖魁就站了起來,口中道謝不斷。
李保揮了揮手,說道:“還不快走,現在我不想看見你二人。”
許雲儒看著郭槐二人離去,衝李保笑道:“既然你自稱小不點為侄女,那這些東西我就先替她收下了。有道是,長輩賜不敢辭嘛。”
李保忍著肉疼臉上堆出笑來,笑呵呵地說道:“與我二人的兄弟情誼比起來,這些東西又算什麼呢,侄女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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